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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我他媽憑什麼要被別人安排人生,我憑什麼不能喜歡安煜。」
二是:「我是不是應該幫老頑固分擔一點,理解他一點。」
這兩種想法每天都在蕭溪腦子裡幹仗,有著不死不休的架勢。
而就在大使館外,等待辦理留學簽證的短短几分鐘裡,蕭溪想通了。第一個想法毫無意外取得了勝利,他打算和蕭仁河攤牌,認認真真的談一談。
他權利決定屬於自己的人生。
而且,他若是徹底服從了命運……就真的沒有一點機會了。
可正當蕭溪要開口的時候,他在人群中看見兩個熟悉的人,是魏橋還有何琛!
那個瞬間,蕭溪的大腦一片空白,組織好的攤牌語言忘得一乾二淨,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安煜過的好不好,安煜的成績有沒有受到影響,安煜能不能考上自己心儀的大學……有好多都想要知道。
而兩個人也看見了他。
何琛甚至有點激動,當即就要原地起跳,打算在人群中高呼一聲「臥槽!好兄弟!你他媽死哪去了?」
結果……沒跳起來,他被魏橋那個殺手給按回去了。
魏橋是個聰明人,他看見了站在蕭溪旁邊的蕭仁河,儘管他們和蕭溪的固執老爹沒有過什麼頻繁的接觸,以至於蕭仁河可能對他們沒有什麼印象。
保險起見,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
於是魏橋對著蕭溪點了一下頭,指了指旁邊的公廁,拽著何琛走了進去。
蕭溪瞬間會意,他有些侷促的四下張望,想著如何脫身,最後只想到了俗套的老方法。
——萬事不通,三急來通。
蕭溪瞬間戲精上身,用手捂住肚子,背脊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五官使勁的擰巴在一起,對著老頑固喊了一聲:「爸。」
蕭仁河轉頭,被兒子痛苦的表情嚇了一跳:「怎麼了?」
「肚子疼。」蕭溪指了指旁邊公廁:「我去一下。」
「嗯。」蕭仁河端著公司老闆的架子點了點頭,又往前看了一眼:「快點,要到你了。」
「嗯。」蕭溪應了一聲,為了讓肚子看起來真的很疼,他是夾著腿、邁著鴨子步跑進的公廁。
踏進去的瞬間,蕭溪還沒開口,就被兩個人拖進了某個隔間裡。
魏橋還算冷靜的擠在旁邊戳手機。
何琛的激動勁卻還沒有消失,他比了一個十分中二的手刀,大咧咧的橫在了蕭溪脖子前質問:「為什麼不告而別。」
蕭溪舉手投降:「我那天受到了點刺激,暈過去了,再次睜開眼睛已經被我爸運走了。」
「運」字用的精妙,讓他看起來像個貨物。
何琛對他的遭遇表示同情,又說:「那你發個資訊,打個電話不行嗎?弄的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之前的手機被扔了,可能已經被某輛汽車碾成碎片了。」蕭溪有些無奈的說。
「……」何琛默了幾秒,對他豎了個大拇指,表示無話可說。
沒辦法,他爸就是這麼個人,有時候開明的不得了,比如學習的事上,非常懂得與時俱進,跟隨時代的潮流,這補習班那補習班能給他報一堆。
可有時候就刻板刁鑽的不行,沉醉在舊觀唸的世界裡無法脫身,他和安煜在一起彷彿觸犯了道德的底線、法律的高壓、人性的罪惡……
總之,在他眼裡就是不可饒恕的事。
蕭溪深呼了一口氣,他的時間不多,不打算同何琛扯皮,抿了抿唇,啞著聲音問道:「他……還好嗎?」
「你不如親自問他。」魏橋說:「我給他打了影片。」
他話音一落,就把手機塞到蕭溪垂在身側的手裡,拽著何琛走了出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