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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中剩餘的酒順著碎裂的地方緩慢地擴散開，蔓過桌面，一滴一滴地留在地上。

所有人屏住呼吸。

一片死寂裡，蔣林野聲音低沉，不急不緩地開口。

聲線平淡，裡裡外外無不是威脅：

&ldo;我以前是不是沒跟你們說過？棠寧是我的夫人，現在是，以後也是。&rdo;

&ldo;我跟她是一體的。&rdo;稍一停頓，他面無表情，涼涼地撩起眼皮，&ldo;開口之前，不妨先過一過腦子。舌頭，眼睛或者腦子……無論哪一個器官不想要，我都可以替你們聯絡器官捐獻協調員。&rdo;

作者有話要說： 喔剛剛忘了說，地下情人這個梗是雲山亂 給我的，我覺得好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本想看看能不能把結局並進這一章，可還是沒寫完……

算了，明天再寫個一毛錢的……

第75章 十七歲

不疾不徐地說完, 蔣林野推開椅子, 一言不發地站起身, 想去看看棠寧洗個手怎麼這麼久都沒回來。

他走到門口, 正要拉門, 席間終於有人如夢初醒，小跑過來想要勸和：&ldo;那個，大家就是開個玩笑, 也沒什麼別的意思……都好久沒見了，也不要把關係搞得這麼僵吧？&rdo;

蔣林野身形微頓, 回過身。

他氣場太強，屋內其他人莫名被壓一頭，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身上, 不敢出聲。

隔著一扇門，棠寧好像也立在他身邊。

她看到他微微勾起唇角，沒什麼溫度地笑了笑，才開口道：&ldo;你們到底是怎麼做了她三年的高中同學？&rdo;

停頓一下，他臉上笑意斂盡：&ldo;我真替她噁心。&rdo;

他說完最後一句話, 抬手拉門。

開啟包廂門，沒往外走兩步, 正撞上走廊裡的棠寧。

狐狸看起來有點無措, 見他一臉殺氣地出來了，搓搓爪子：&ldo;怎麼了……？&rdo;

蔣林野隻字未提，神情稍稍緩和：&ldo;你洗個手怎麼這麼久。&rdo;

&ldo;水龍頭的感應壞了。&rdo;棠寧摸摸鼻子，撒謊, &ldo;我剛剛去另一層樓洗了手。&rdo;

可她剛剛來的方向，分明不是電梯間。

蔣林野身形微頓，沒有戳破：&ldo;我們走吧。&rdo;

&ldo;啊……&rdo;既然打算裝傻，那也只能一裝到底，棠寧明知故問，&ldo;聚會結束了嗎？&rdo;

&ldo;對。&rdo;蔣林野一邊說著，一邊面無表情地朝她伸出手，&ldo;你是不是沒吃飽？走，我帶你去吃別的。&rdo;

‐‐棠寧的回憶，就停在這裡。

她的記憶一直沒有完全恢復，關於同學會的回憶，獨獨這一段格外清晰。

&ldo;你為什麼不讓我問？&rdo;棠寧不懂，&ldo;你又沒幹什麼不該幹的事。&rdo;

聽她複述完，蔣林野表情有些微妙：&ldo;不是……我以為你又要算舊帳。&rdo;

兩次車禍把他弄怕了，雖然現在還不能做大人的事，可這隻狐狸現在好不容易才又願意讓他親親抱抱，他不想再因為奇怪的事情一夜回到解放前。

&ldo;我一直以為…&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