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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音小小的軟軟的，滿眼歉意：&ldo;對不起，是我沒牽好它……來，給我吧。&rdo;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過來，想把狗牽走。

但棠寧沒有看她。

她半蹲著身，嘗試著撓薩摩耶的下巴。這狗很親人，頂著白色的毛毛在她手中蹭來蹭去，尾巴也轉著圈地搖啊搖，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於是棠寧也樂了，撓撓這裡撓撓那裡，就是一句話都不說。

她今天來逛展，輕裝簡行，穿得很簡單。可身上有種類似精英的氣質，不說話就能把人鎮住。

傅采采莫名被她壓一頭，半天不敢吭聲。

對方越是不發作，她越是心虛。

半晌，才鼓起勇氣，又試著開口：&ldo;那個狗……&rdo;

&ldo;你在跟誰說話？&rdo;棠寧打斷她。

她仍然沒有抬頭，語氣也並不重，可唇角明顯不悅地向下，傅采采感覺到壓力。

她現在懷疑這位老同學是不是根本沒認出她，想到自己剛剛主動打招呼，心裡更尷尬，只好咬唇主動自報家門：&ldo;這、這隻狗是&l;噗嗤&r;。&rdo;

‐‐噗嗤，那隻著名的網紅小狗的名字。

&ldo;小姐，你耳朵是不是不太好？&rdo;棠寧仍然沒什麼情緒，波瀾不驚，慢條斯理地抬眼看她，&ldo;我再慈悲地重複一遍，你在跟誰說話？&rdo;

&ldo;在、在跟你說……&rdo;

&ldo;你的狗剛剛撞到了誰？&rdo;

傅采采和簡薇都是一愣。

狗是衝著簡薇的方向來的，但並不止衝撞到了她。那麼大的毛團，橫衝直撞地碰倒了很多場內的裝置，有幾個展位被掀翻，工作人員們好像早已司空見慣，正各自低頭收拾散落一地的袋子和宣傳冊。

人群還未完全散去，越來越多的人認出傅采采，她本來只是想放狗嚇嚇人，沒想到事情鬧成這樣。有些難堪地上前一步，她對簡薇囁嚅：&ldo;對不起。&rdo;

簡薇正想開口，又聽棠寧涼涼道：&ldo;這是道歉的態度嗎小姐？你實在不會的話，要不要我重新教你做人？&rdo;

傅采采咬咬牙，飛快地鞠了一躬：&ldo;對不起！&rdo;

簡薇有些意外，但礙於老闆剛剛的態度，她也繃住臉，一言不發，裝出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棠寧總算滿意，拍拍薩摩耶白色的毛毛，站起身：&ldo;你記得去跟剛剛那些店家也道個歉。&rdo;

說完，她轉身就走。

連一眼都沒有多看傅采采。

圍觀的人群總算散去，傅采采微怔，突然感到羞辱：&ldo;棠寧！&rdo;

棠寧停住，學著蔣林野冷酷欠揍的語氣：&ldo;嗯？&rdo;

&ldo;你從一開始就認出我了吧！&rdo;

&ldo;那又怎樣？&rdo;

&ldo;你……&rdo;傅采采一下子哽住。

她高中時跟棠寧並不熟，只知道她是隔壁班的文藝委員，擁有一張明艷得讓人過目難忘的臉。可她下意識地討厭這個沒見過幾面的女孩子，不僅僅因為蔣林野，還因為對方身上那種從小被嬌寵、對什麼都有恃無恐的氣場。

連她自己也沒想到，再見面，竟然是這裡。

傅采采咬牙：&ldo;你不想知道我的狗是怎麼死的嗎？&rdo;

棠寧奇了：&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