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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書生抬起來,正是唐真上前哭訴:“大人啊,冤枉啊,我乃被革去秀才功名的唐真,但我並非荒唐,而有著內情,以前也有幾個秀才被這人陷害,中了張玠玉的毒計,不服就死。”
唐真身後有著幾個秀才都是蜂擁而上,大聲哭訴。
就在這幾個秀才哭訴時,又來了幾個老婦,女子來敲著伸冤鼓,這些老婦進來就是哭訴:“大人申冤啊。”
縣令就是問:“你們這些婦人不在家中,來這縣衙要狀告何人?”
“縣尊老爺,我乃秀才張全之母,一年前張全溺死河中,臨死前留下書信,說自己受到了脅迫,要是出了事,必是有人害死,讓我們不要立刻上告,將來事再來告狀,為他伸冤。”
見到堂下證據呈上,縣令嚇得渾身顫抖——這是滔天大案!
出了這大事,門前被二十三口棺材堵著門,縣丞主簿都是來了,在一側旁聽,聽著這大事,一個個都臉色青,面無血色。
縣令高坐大堂之上,牌匾明鏡高懸,此刻如坐針氈,這事情大了。
主簿嘆了一口氣,貼了進去,只聽縣令小聲說:“可惡,這人怎麼敢,怎麼敢,這是威脅官府,難道他不想科舉了?”
這情況很明顯,是裴子云聯手,一下舉民意,官吏,秀才,苦主都來了,要造成鐵案,可此舉極犯官場忌諱,難道他不怕中不了進士?
“縣尊,他是舉人,下一步趕考是京都,對地方上是大事,對京都不是事情。”主薄提醒的說著:“而且,現在這事,我也聽清楚了,恐怕壓不住了。”
“不說賊人進村殺得二十餘村民,單是這巡檢的屍體還在外面,更可怕的是,此人前些時間運作,現在府內晉升的命令已下來,升任縣尉,自九品轉成正九品,這就是正經官身。”
“大徐開朝,被賊人所殺,這事壓不住。”
這縣令渾身一顫,跟著主簿小聲:“可出了這樣的大事,我們幾人考評可全完了,不說平遷,就算是降職留任都難了。”
“我的縣尊老爺啊,現在已不是能不能留任,這是職位保不保的問題。”這主簿眼珠子一轉,就有了計謀,壓低著聲音,說:“縣尊,為今之計,只有辦,將這案子大辦特辦,還要辦成是縣尊命巡檢探查,不想賊人就動了手,還要將黑風寨的事情給栽上去,坐實了。”
“這事情就是大人您打擊賊寇,想盡辦法除去禍害,這樣誰又能說大人不是,我們死了一個縣尉,這是殉職,是賊人故意報復。”
縣令聽著這主簿的話,先怔了,接著就笑了,辦案子辦輕了不容易,有人說閒話,可要往重了辦,深挖案情,抓著嫌疑不放咬上去,幾人能幹淨?
只要咬的住,死這麼多人,出了這麼多事,說不定非不降職下獄,還能升官。
主簿退到一旁,這縣令臉上就是沉思,思忖剛才的談話,一會繼續問案,拍著驚堂木,讓著堂內肅靜,問道:“肅靜,將案情給我報上,我要一一查問。”
縣令問話,師爺記錄,每一份口供都是當事人畫押,唐真看著口供,臉色鐵青,想著這些日子苦難,狠狠將手印按著下去。
官吏弓兵婦孺也這樣一一畫了押,衙役將著口供交上了上去,縣令看著這份口供說:“本縣已明瞭這案情,大家都回去,這賊人本官早就有所耳聞,命著巡檢暗中查詢,可不曾想,這賊人居半夜襲擊臥牛村,殺得巡檢和村民,此事我必給江平縣百姓一個交代。”
這縣令站了起來大義凜然說,待到遣散眾人,縣令又對著裴子云說:“這次是連累裴舉人了,不曾想妖人猖狂,我們才探查,這妖人乘著巡檢在外就殺官,這等妖人,我必會上稟朝廷,降下雷霆。”
不服朝廷管束道人,律法有云:“妖人是也”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