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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的這幅畫,我不清楚這幅畫的內涵是豐富還是單薄,我只想為瀾晞而完成這幅作品。
我想聽瀾晞彈鋼琴,我想看到瀾晞坐在椅子上、十指搭在鋼琴上微笑著彈琴的樣子。而現在,我在一旁,什麼忙也幫不上,瀾晞整日冷若冰霜,從不彈琴。我該怎麼去幫她?她的固執善良成為了那女人的工具——那女人把握住瀾晞的性格特點,肆無忌憚的加以威逼利用,甚至兇狠的虐待襲擊,我猜想,那女人對自己的孩子也不會有多好。兇狠毒辣,陰險蠢笨的無知女人,她竟然不知道一直以來“自作多情”的其實是她自己,瀾晞根本懶得與她爭鬥。
我在回憶中畫畫,我在對未來的思考中畫畫……我想念著瀾晞的笑容,我看著從指縫間流瀉灑下的月光,我的心靈逐漸被思考中的音樂流繞包裹,同時摻雜著對那個蠢笨無知女人的埋怨與同情……
畫完成了。
“吱呀”。門適時的開了。“小姐,已經十二點了,您還不休息嗎?”張姨從門外探出頭來,“雖說明天不上學,但我認為您還是早些休息比較好。雖然年輕,但有的時候還是要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就算春天到了,也要小心感冒著涼,萬一得了傳染病的話就不好了,夫人一定會很心疼的,夫人一心疼,先生就會跟著心疼夫人……小姐,您去休息好嗎?”張姨這才發現我一臉無語驚詫的看著她,而對於張姨的嘮叨,我真的算是見識過了,以後一定要躲著張姨,免得受到驚嚇。
“好,我這就去休息。”我急忙走出畫室。搓搓自己沾滿顏料的手,連衣服上都沾上了顏料;而我之所以發現這一點,是因為走出稍微暗的畫室以後,張姨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看得我全身發毛,接著,她的眼神更疑惑了,這一次,她從頭到尾打量了我3分鐘,直到我“自覺”的低下頭,發現自己一身都是顏料。
“小姐,如果先生看到你這個樣子的話,他一定會說‘一個女孩子,應該把自己收拾的乾淨點兒,否則將來只能被田鼠抓去當新娘’,小姐,您可以換一身好看的衣服啊,為什麼一定要穿這個呢?多髒呀。您房間的衣櫃裡應該會有很多的衣服呀,您應該去洗個澡,然後準備好明天要穿的衣服——也可以讓我為您準備,另外,把身上這件衣服換下來給我,讓我給你洗了。這樣不是更好嗎?對了,假如你現在想吃東西或現在就想要準備明天早餐食物的話,我可以——”
我長嘆一聲,擺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現在就去換衣服。”原來在孤兒院,整天耳邊特別清爽,到了這裡……我一定會得耳鳴的!
這棟別墅太大太冷清,如果不是張姨在前面帶路,我想我一定會迷路;不過我很適應這裡冷清的環境,我的心靈不會感覺到寒冷。這裡的服務人員,說話時禮貌用語和廢話佔了一半,才真正令人望而生畏呢,嘮叨到了極點,簡直就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少爺,您還不回來嗎?”途中見到一個男人,十分憂愁的靠在牆上,見到我立刻站在一邊。
“我今晚留在醫院!”電話那邊,夜軒的聲音大得嚇人,“囉嗦鬼,再打電話就把你扔進海里。”話音剛落,男人的手機便傳來了“嘀——嘀——”聲。
不得不說夜軒的脾氣真是不好,聲音那麼大,不把人嚇死,也得嚇個半死。那男人無助的立在牆邊,這景象竟然激起我的同情心,“怎麼了?”我問他。林夜軒不回來,是林若晗出什麼事情了嗎?
“小姐,少爺不回來,剛才醫院那邊的人發簡訊過來,說若晗小姐病情惡化,正在醫院進行搶救。少爺和若晗小姐的感情一向很好,所以少爺今晚不回來了。我現在必須要去通知先生和夫人,若晗小姐的病情惡化了——”明明是男的,嘮叨起來一點兒也不必張姨遜色。
我擦一把汗,轉過身對張姨說:“給我一杯意式特濃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