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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田野邊上,面對著自己真誠、溫暖的一笑:&ldo;好久不來這裡了。&rdo;
為了這一笑,為了不再有遙遠而陌生的問候,值得,施言不後悔自己的決定:&ldo;是你不願意看見我,不是我要好久不來。&rdo;
黑諾嗔怪地瞪他,搖頭:&ldo;既然知道我不願意看見你,為什麼還要和邱林松幫我?&rdo;
&ldo;是阿松幫的,我什麼都沒有做,只有他爸才有那本事。&rdo;
&ldo;邱林松告訴我了,&rdo;嘆一口氣:&ldo;他說了,沒有你要求,他才不會去找他爸呢。而且你天天逼著他們站崗……&rdo;黑諾說到這裡,不覺莞爾。
&ldo;他問我意見,我就隨便一說。怎麼著?又打算報答我?我只要以身相許,其他免談。&rdo;施言這話其實是半含真的,想為自己探探黑諾口風。
&ldo;狗嘴。&rdo;黑諾低罵。再抬起頭看施言的時候,神色肅然:&ldo;我其實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有一天我半夜睡不著覺,看見窗外的人影,我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我刻意地講了一段話,要打動別人的話。&rdo;黑諾停在這,直直地注視眼前之人。
施言看著黑諾,臉上笑容逐漸僵化,聲音冷了下來:&ldo;如何呢?&rdo;
&ldo;我如願以償地利用到了他。&rdo;
在沉默對峙了數分鐘,眼光沒有殺死黑諾的情況下,施言破口大罵:&ldo;你他媽欠揍是不是?老子就一流氓,骯髒齷齪任你罵,非他媽把自己也弄那麼卑鄙陰險。&rdo;
黑諾知道施言會發火,會發脾氣,但是抓住的導火索不對啊。
&ldo;你他媽的什麼彆扭性格我會不知道?沒有逼死你,沒有逼你到絕路,你才不屑用那些亂七八糟的手段。這他媽的就是一個重點大學漏了,你這優秀的&l;高才生&r; 怎麼也會撈到個其他本科,路還沒有死絕呢。你還不到用你那&l;豬腦子&r;算計我的時候。你他媽不願意欠我人情,我又沒拿刀逼你脫褲子,少他媽編噁心我的劇本。&rdo;
黑諾是在邱林松那裡仔細追問了事情的始末,知道施言前後不一致的態度,聽到邱林松說凌晨出現的施言,黑諾才懷疑他來找過自己的。其實自己也矛盾,證實他是否因為聽見而這樣做又如何呢?結果就是施言在背後為自己做了那麼多。
&ldo;明知道我們以後不再是朋友,也不會再見面了,為什麼還這樣做?&rdo;
黑諾的話令施言情緒染上了傷感,凝望滿目青翠,無奈回答:&ldo;不再是朋友了?這些都是你說的,你做的決定。我是犯錯的人,我無權選擇,我只有接受。可是,&rdo;收回目光,認真地對著黑諾:&ldo;我不願意你多年的期盼又是一場空,我也不允許你把&l;心比天高,命比紙薄&r;無奈地認可。你啊,當你認可了,它會囚禁你一輩子的。我只想你知道,你一直那麼堅持不懈努力著,回報是遲早的。&rdo;
施言的話已顯示出他聽見了那一夜的私語,黑諾卻是為他的知心所感動。施言確實是知己,無論先前自己故意編排的自己,還是認命的悲哀心理,施言看的一點不差。而施言在傾訴中,居然發現自己被感動、鼓舞了。
當你認可了,它會囚禁你一輩子的。我只想你知道,你一直那麼堅持不懈努力著,回報是遲早的。這前半句話一語點醒夢中人啊,黑諾的心不容易走進,而當他接受了、認可了,又是難以逃脫出來的。這是黑諾性格給予自己最大的優勢;而後半句話,應該是送自己的,堅持不懈,會有回報的不是嗎?現在我們不是已經站在老地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