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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且住手,法會本就是為論道而召開,若是連旁人講話都容不下,那大家還來這裡幹什麼?”
夠資格在三壇法會露臉的人物,刨除那些搭車跟來見世面的晚輩,以及承辦方龍崗的本門弟子,其餘皆是大有來頭。不管多生氣,他們也不可能跟潑婦罵街一樣無理取鬧,意見相左的幾個人當場爭辯起來。
“莫名道友,此言差矣,莫非就容得這邪魔外道大放厥詞不成?真是豈有此理。。。。。。”
見這些道貌岸然的高士一個個吹鬍子瞪眼的,楊慎隱隱感到不安,低聲說道:
“師父!咱們。。。。。。”
這邊楊慎剛一開口,魏無涯立刻抬手阻止他講吓去,儘管魏無涯心裡也覺得苗頭不對,還是安慰說道:
“稍安勿躁,咱們現在是看戲的,用不著急著跳下去唱戲。”
樹欲靜而風不止!正當魏無涯盤算著坐山觀虎鬥的時候,參與爭論地一位老者朝著他這邊投來了冷峻的目光,說道:
“。。。。。。若說旁門中人就不能列席法會,請問又是誰給元智門下了請柬呢?”
正所謂,千夫所指,無疾而終。如果用大口徑透鏡將陽光聚焦起來,溫度可以熔化金屬,而目下在會場裡這些或狐疑,或厭惡,或警惕的目光注視,也足以讓人生出幾分如坐針氈、芒刺在背的感覺。當然,前面的那個推論是指常人,類似魏無涯這種皮厚到堪與戰列艦聘美的傢伙,肯定是不會被這種小場面嚇倒的。
面上猶自帶著幾分淡然的微笑,魏無涯施施然地站起身,語氣卻與臉上和煦表情截然相反,陰冷刺骨地說道:
“在下恍惚記得哪位高人曾說過,光說不練那是嘴把式,再不然就是假把式,既然大家意見不同,不妨在手底下見真章,看看誰更近於大道,不知諸位道友以為如何?”
無論導致魏無涯陷入眼下困窘局面的種種安排,究竟出自何人之手,背後又有著什麼樣目的,魏無涯都自信憑著自身的強橫實力,可以無懼這些陰謀詭計,大不了就是個陷阱嘛?老子一拳轟下去,到底還有什麼東西能剩下!
魏無涯殺氣騰騰的言語一出,四座皆為之側目。在座地眾人哪個都不是白痴,為了論道發生爭執本是平常事,但忽然把“元智門”捲進 去,只說是巧合的話,這個推論似乎太兒戲了。
眼見事態朝著失控發展,承辦本次三壇法會地龍崗一脈主事人,也只得硬著頭皮站出來勸解,龍崗的本代宗主葉希聖陪著笑臉,由人叢中擠出,來到了魏無涯的跟前。
自前代宗主手裡接過門戶權柄還不到十年,葉希聖的修為在這次法會上,只能算是中等偏下,想要鎮住場面,著實有些強人所難,錯非矛盾出在龍崗薜蘿崖,葉希聖擔心砸爛了自家的罈罈罐罐,才不會這麼主動跳出來呢!
“魏道友何必如此心焦,法會論道之爭由來已久,即便有什麼人影射足下,那也未見得就是挑釁,請您先稍待片刻。”
葉希聖的基本主旨就是息事寧人,千萬不要鬧出什麼醜聞來,當然他也知道今日之事必定是有人故意撩撥魏無涯,一開口就先給他的火氣降溫。聞聲,魏無涯點了點頭,算是給了地主一個面子。
安撫了事主,葉希聖轉過身,衝著把話題轉移到“元智門”的那名老者,強忍著胸中怒氣,冷冷地說道:
“滄瀾道友,法會論道,存有異議本是平常事,為何將矛頭指向元智門,葉某敢問足下用意何在?”
這位名叫滄瀾地老者冷哼一聲,說道:
“哼!旁門左道,豈配與我等同列!”
“呵呵呵呵,說得好,說得好!魏某一向非常佩服那些以身殉道的烈士,既然閣下覺得元智門不配與你這樣高士同列,就讓我送你去跟諸位先賢們理論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