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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心陽,別想那麼多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只是希望今天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rdo;
&ldo;我知道,我知道…紹輝,謝謝你。雖然…聽起來那麼…那麼…微不足道…但還是謝謝你…&rdo;
她眼中噙著淚水,卻在心中不止一次的對自己說,孟心陽你一定要堅強,為了斯雨,為了肚子裡你們共同的骨血,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倫敦機場,斯雨在上飛機之前,最後一次撥通了孟心陽的電話。這些天,他憂心忡忡,一邊是晝夜不停嘔心瀝血想要趕緊結束的工作,一邊是她倉惶敷衍背後的閃爍其詞,他不知道,他離開的這些日子以來,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他無從預料無從感知。但是,那無時無刻不再纏繞著他的不安情緒,彷彿在隱隱預示著什麼。他迫切的想要站在她的面前,想要透徹的瞭解一切,想要奮不顧身的將她擁入懷中。
然而,電話被接起的剎那,令他感到意外萬分的是那端的人並不是他千思萬喚的孟心陽,而是讓他膛目結舌的馮紹輝。
&ldo;為什麼是你?心陽在哪?她到底出了什麼事?&rdo;
聲音中明顯的不能再明顯的憤怒,馮紹輝一點都感覺不到意外。一個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男人沒什麼稀奇,一個在分身乏術之際,面對一個趁虛而入的男人若還沒有絲毫敵意才當真令人嗟嘆。
&ldo;等你回來,一切自見分曉&rdo;
他沒有再多說一句,果斷的掛掉了電話。然而就當一旁杜越澤迎上那張鐵青色的臉的時候,頓起一股強烈的錯愕和陌生。相識這麼多年,見慣了他的清高淡漠和聰明沉穩,他何時看到過這般被憤怒壓抑的手足無措的斯雨。
&ldo;心陽姐到底出了什麼事?&rdo;
他不用想也知道,能讓面前的人臉色驟變的,這世間也唯有一人,那就是孟心陽。
&ldo;回家了,自然就知道了&rdo;
那低沉的聲音,不知道是在給一旁的人答覆,還是隻為了說服自己。他提著沉重的行李箱,抬腳往前方走,可那隻握著提箱的手分明已經蒼白了指節。越澤謹慎小心的跟著他,他知道,此刻任憑他如何寬慰,對於面前的人來說也是於事無補,因為他的整顆心此時都已埋沒在與孟心陽息息相關的一切裡,身旁的所有對他來說,恍如虛幻。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就像過了十幾個世紀一樣漫長。好幾次他覺得自己要在這漫長的等待裡窒息死掉了。他一路都在猜想著心陽可能會發生的不測,可他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那個潛藏在她體內長達數十年之久的紅斑狼瘡。難道,舊病復發之後她怕他擔心所以才閃爍其詞極力相瞞?而此時,躺在病床上的她身邊只有那個馮紹輝相陪,所以才剛好接起了他的電話?如果真是這樣,心陽啊心陽,你何苦不對我言明?你難道不知道,那些個用來搪塞我的藉口遠比讓我知曉真相更令人膽戰心驚。
好在,時間不疾不徐,在北京時間的下午兩點多鐘,飛機準時抵達了上海的虹橋機場。與此同時,公司韓秘書安排的車輛已經在機場門口等候。一路上,他沒有做過任何的停留。杜越澤一路跟著他,看著那一臉的嚴肅和焦灼,也不敢再多問半句。
而此時此刻,孟心陽正坐在馮紹輝家柔軟的沙發上,眼望著虛空怔怔發呆。她知道,他就要回來了,這麼久以來她日思夜盼的他,就要回來了。此刻,他或許在飛機上,或許已經坐在從上海抵達s市的車裡,那麼,他此刻正懷著怎樣的心情期待著與她的見面?她還記得,就在不久前,她信誓旦旦的在電話裡告訴他,她會等他回來,在家裡給他燒一桌好吃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