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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何初是左鳴的學長,也是光華大學法律系的教師。但對左鳶而言,這不是他最主要的身份。
兩人相識於三年前。三年前,左鳶父親突發腦溢血。左鳶的同學的同學當時正在市中心醫院實習,依著這人的關係,她在中心醫院求得一張千金難求的床位。
給左父開刀的是奚何初的母親,神經外科的何醫生,人稱何一刀。何一刀業務能力精湛,人卻是典型的江城老阿姨。特八卦,特羅嗦,特愛教訓年輕人。
她每次來查房,看見左鳶在照顧父親都要說:「小姑娘挺孝順的嘛,但是天天待在醫院,工作不要做的啦!」左鳶母親說:「她和單位請假了。」
何一刀說:「請假不扣工資的啊?哎呦,小姑娘真不會算帳,這種事情叫男朋友來做做就好的啦!」左鳴說:「我姐沒有男朋友。」何一刀說:「哎呦,那更不得了!一把年紀還沒有男朋友,不怕嫁不出去啊!我來給你介紹好不啦!包你滿意哦!」
何一刀介紹的人是她自己的兒子,奚何初。所以左鳶和他算是相親認識的。那時候,奚何初還在光華大學念書,一晃他已經留校任教了。
奚何初追左鳶三年。憑良心說,他是那種各方面都完美地無可挑剔的男人。品行端正,才貌俱佳,家世良好。但鳶她就是犯賤,不管她怎麼努力,她就是不能讓自己愛上他。在他面前,她就是沒有心動的感覺。
心動真是詭異的東西,和緣份一樣詭異。
下班後,左鳶在單位大門口看見奚何初的車。不出所料,她知道他會來的。奚何初說:「請你去吃海鮮。」左鳶說:「我今晚真要加班。」奚何初說:「那我陪你去便利店吃盒飯。」
還真是執著啊。左鳶想了想說:「有沒有興趣見識第一手新聞啊?」「有!」奚何初笑著回答。這種見識的事情,他經歷過好多次了。能陪在她身邊,他就很高興。
親密友人的熱度如此之高。左鳶怎能放過?必須再去挖點料出來。這案子現在全城關注。本月的績效獎金全指望它了。
金融程綁了她,她沒告他。這事最後以金融程被紀天舟批評教育結束。希望看在她的恩情上,他能配合她的採訪。只要他肯透露三言兩語給她,哪怕是死者生前愛打遊戲,死者生前愛吃豬頭肉之類的話,她作為名記,也有辦法添油加醋,妙筆生花,讓它成為爆炸性新聞。
左鳶越想越得意,奚何初卻頻頻看她。左鳶無奈,只能摘下口罩給他看,又迅速戴上。奚何初欲問,左鳶搶著說:「是朋友,就別打聽我的糗事。」「行!」奚何初爽快地回答,然後他就真的沒有再問。
因為估計金融程沒這麼早下班,兩人先去便利店吃了點東西。一直等晚高峰過了,才開車去金融程的公寓。這是奚何初給的建議。他說夜深人靜的時候,人的心理防線最脆弱,容易從外部攻破。
門衛已經認識左鳶了。上次鬧得大,也是有好處的。
來到樓下,左鳶按金融程的門鈴,沒人應。奚何初說:「應該去公司找他的。」左鳶說:「壞了他的名聲,更不會接受採訪。」
正在這時候,電梯的數字動起來,一路往下。奚何初興奮地說:「瞌睡來了有枕頭。」
電梯門開啟,兩人一狗躥出來。左鳶沒看清誰是誰,就看見兩人在打架。男的抓女的頭髮,女的踢男的小腿。小泰迪也不甘示弱,幫著女人咬男人。
男人竟然是金融程。
「程先生,程先生。」左鳶叫著,試圖拉架,可是這兩人的火力太猛,她無法靠近,「別打了,程先生,別打了。」
奚何初脫下西裝外套,沖兩人扔過去。外套好像從天而降的神仙寶物,落在妖魔鬼怪的頭上。兩人同時住手,把外套扯下來。
金融程這才看清對面站的人是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