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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驀愣怔片刻,又問他,你是在哪裡見過我——廈門城市賽,pcl北京決賽,或者是大連的那場嘉年華?溫行原其實想說,都不是,他不過是隔著螢幕和網線,曾經痴迷於肖驀天神下凡般的影子。
但小槍王最終還是抹不開面子,只是抬手指了指酒瓶。
「那就是下一輪了。」
當天晚上,溫行原就再也沒選過真心話。哪怕喝孜然辣醬味兒的雪碧,管金鍊子大哥要微信,甚至錄海草舞影片發到微博,他都死扛到底、堅決不改。肖驀拿他沒有辦法,只好懷抱著這個甜蜜又熬人的謎題,就這麼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上午十點,他們拎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坐上了通往溫行原老家的列車。
「沒啥出名的,也沒啥好介紹的,更沒啥好玩兒的。」
「我平時放假回家,就擱家裡窩著。」
溫行原的座位守著過道,左邊挨著肖驀,右邊也能夠著唐諭傑和祁岄,旅途中佔盡地利,和兩頭沒完沒了地嘮嗑。他這幾天被環境感染,迅速找回了東北人應有的口音,再也不像在上海那般遮遮掩掩了。
「完事兒你們想吃啥,我提前報給我媽。」
「妹有就都按我想吃的來了啊。」
唐諭傑一語道破天機。
「咱們這頓飯,醉翁之意不在菜,在乎見家長之間也。」
肖驀揉了個面巾紙團兒,一手摟著溫行原以防誤傷,另一隻手完美勾投,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唐諭傑腦袋上。
「有多餘的命,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不敢不敢。」唐諭傑立刻切回狗腿子模式,「我這命還得留著,給大大做掩護呢。」
所謂掩護,就是三個人進門之後,全都統一口徑,喊「伯父伯母好」。這樣肖驀混跡其中,既過了嘴癮,又不至於太過突兀。唯一的質疑來自溫行原,他總感覺這方案一出,好像自己被佔了便宜,憑空多出倆男朋友似的。
「拉倒吧rilak。」唐諭傑拍著他的肩膀,說不清是熱心寬慰,還是火上澆油,「給我多少錢也不能娶你啊。」
溫行原差點青筋都暴起來了,「小唐,你這命到底要不要。」
命還是得要的,伯父伯母也還是得叫的,等了一天的美味佳餚更是得吃的。
溫爸爸這人,酒量雖然不行,但架不住有這方面的精神追求,跟肖驀這種開掛級別的酒罈子,一杯接一杯地開懷暢飲。喝到最後說話顛三倒四,眼神渙散迷離,抓著肖驀的胳膊,非說「我把原原託付給你了」,誰攔著就跟誰急。
肖驀忙不迭給老丈人夾菜,表面看著是能哄醉漢的好脾氣,內心早就樂出了一朵並蒂芙蓉,只差沒有當場笑出聲來。
問題是,事兒是好事兒,怎麼總覺得展開方式有點不對呢。
溫爸爸最後還是喝不動了,一步三晃地回了屋裡,腦袋剛沾上枕頭,就傳來一陣嘹亮的呼嚕聲。幾個小孩子也不多講究,酒足飯飽之後,該看電視的看電視,該吃水果的吃水果,肖驀被灌得也沒什麼胃口了,說是要走一走,就順便參觀了溫行原的臥室。
他看著牆上貼的三好五好、優秀學生,忽然就明白,為什麼當初家裡人,竭力反對溫行原打職業了。這樣的好成績,即便是由他這樣的職業選手來評判,也會認為應當繼續學業,而不是17歲加入青訓,賭上萬裡挑一的、不確定的未來。
「你當初怎麼就技能點歪了。」
肖驀越過那道牆,走向滿滿當當的書架。視線從左向右掃過一遍,發現多半是各式各樣的獎盃,有早年數學、英語競賽的,也有次級聯賽和個人vp。而在最最頂端的玻璃格子裡,卻放著一個破舊的保溫水杯。
「靠。」
溫行原和肖驀,幾乎是異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