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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讓謹微笑起來,他抬起手,輕輕敲了敲椅子的玉扶手,殿內的喧譁又漸落,他在眾目注視下,安然開口:「我與步繁霜是敵人不錯,但也是知己不錯,天下皆知。」
他停了停,繼續微笑道:「但我們二人雖然關係非比尋常,但從不干涉對方的門派。仙盟之事,我不曾透露半個字,他也不曾問過。孤山沒有稱霸天下的野心,我想一樣天下皆知。」
仙尊緩緩起身,長裾在漢白玉地面上迤邐而開,他緩步步下玉階,平靜地說出最後一句話:「盛公子說我和他有染,卻也沒說錯,我傾慕於他,此事沒什麼不可以承認的,我既然做了,自然不怕說出來。」
清嵐宮內先是詭異地安靜片刻,隨即像是炸開了鍋,有人想衝上來,有人扯著脖子大喊。混亂之中,五位樓主和四位長老神色各異。尹霽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步繁霜?你竟然是為了步繁霜?你……怎麼可以喜歡他?為了他做到這個地步?」
凌讓謹看向她:「我願意為他做到這個地步。」
柳臨風搖著頭往後退,差點踩到目瞪口呆的松辰:「哥,兄弟,你玩我呢?那秋長天呢?」
「我喜歡的人一直是步繁霜。」凌讓謹道,「和秋長天還是什麼夏短地都沒關係。」
這種時候他還有心情開玩笑,只可惜這個笑話沒人想聽。整個清嵐宮的人都在爭吵,文界假惺惺道:「這可不好辦,盟主,你怎麼能和魔尊有苟且呢?正邪不兩立啊。」
青龍長老怒喝一聲:「都給我閉嘴!」
他聲如洪鐘,震得人耳朵生疼。他大步走上前,大聲道:「仙盟從建立開始,便有一條規矩。若是魔修不曾危害天下,不可打著正邪不兩立的虛偽名號攻打其門派。殘荒宗一戰時,也有不少魔修門派助我仙盟。仙道中人,更是有不少大能與魔修交好。且不說那些遠的,盟主和步繁霜一直是亦敵亦友,你們如今這樣吵吵嚷嚷,是想做什麼?」
「長老,這可不一樣。」忽然有聲音從文界身後傳出來,風瓊野眼神一冷:「樂湛,躲在背後傷人,是沒臉站出來麼?」
說話的正是樂湛,他被風瓊野搶白一句也不生氣:「風樓主和邊副盟主是盟主的親人,按理說早該出來幫著辯解,結果這麼半天,風樓主才說一句話,可見你們心裡也明白,這不一樣。「
樂湛上前一步,對著青龍長老做了一揖:「亦敵亦友,到底算得上是敵人。雖然相交,但也相殺。可枕邊人怎能一樣?濃情蜜意,花前月下時,誰能保證盟主一句話不曾說錯?更何況盟主為了步繁霜,甘願在大庭廣眾下一衷情,也不願意步繁霜委屈了,可見其情深。他們感情這麼好,誰又能保證盟主不變心?」
文界也長嘆道:「這朋友和情人終究不同,情人那可是……一家人。且不說這個,以後旁人若是說我仙盟是孤山分舵,叫盟主是魔尊夫人,仙盟有何臉面立足?!」
風瓊野氣的渾身發抖,邊沉霧死死捏著劍鞘,可他二人每次想開口,凌讓謹都好像洞察他倆心思一般看過來。那雙眼睛冷靜而溫柔,似乎在安撫他們,叫他們不許說話。
另一邊松辰和任君心站在青龍長老身後,和文界樂湛吵起來。只可惜文界擅長籠絡人心,在場不少人竟隱隱又同意他的樣子。
青龍長老被氣的臉紅脖子粗:「盟主是什麼樣的人,你們不知道?」
松辰怒道:「你們居然信文界一派胡言?腦子進水了?」
任君心更是差點出劍砍過去。到處都是吵架聲,吵得人頭疼。
文界高聲道:「盟主犯法,也該與常人同罪!怎麼,你們要枉法嗎?傳出去仙盟還怎麼管事?」
「他根本沒犯錯,去你孃的枉法!」任君心罵道,「小兔崽子你別給臉不要臉,要挾誰呢?找個情兒能怎麼的?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