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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公子客氣。」凌讓謹隨他登上畫舫,身後還跟了不少,畫舫中燈火已經點起,遠遠和晚霞爭輝,一樓已經有些人坐著,見他來齊齊起身行禮,凌讓謹一瞥之下,直接看見了樂湛。
之前廉故說自己去請文界和樂湛,只有樂湛答應前來,看來屬實。
他眼光一轉,看見了宿長影正對他微笑,只不過目光觸及到他身後的廉故後,那笑容就有些虛假了。
得了,人齊了,步繁霜要是真的發瘋把船掀了,還能順便能幫他徒弟把情敵也給滅了。
「我也曾邀請柳臨風柳樓主。」廉故無不遺憾地引他去主座,「可惜柳樓主說故地故景不見故人,覺得有些感傷,就不來了,我聽之有感,猶不知他經歷了什麼,便沒再多請。」
凌讓謹用假醉花陰抵住自己的下巴,笑道:「那他是騙你的。」
廉故和特意湊過來的宿長影齊齊豎起耳朵。
凌讓謹輕描淡寫笑道:「我來時看見他帶著人往人界那邊跑,今日晚上人界藝伎選花魁。他每次都不會落下的,找個藉口騙你罷了。」
廉故和宿長影:「……」
宿長影立刻道:「柳樓主不拘一格。話說回來,仙尊今日怎麼換了身便服?我倒是第一次看見。」
凌讓謹「啪」地一收扇子,笑道:「穿不一樣的衣服自然是為了給不一樣的人看的。」
宿長影和廉故的神色變了幾變,不約而同看向對方,又不約而同看回凌讓謹。他們臉上充斥著期待、害羞、自豪、懷疑等幾種情緒雜糅在一起神色,看得凌讓謹覺得自己臉都有點抽筋。
凌讓謹為了拯救自己的臉,繼續笑道:「不過人不在這裡,我倒是白折騰了。」
廉故垂眸,溫文爾雅地倒茶,宿長影則徹底蔫下去。廉故遞茶給他二人:「仙尊說的……可是之前傳聞的仙尊的心上人?」
「是耶非耶,何必細究?」凌讓謹接過茶盞,「今天白天都做些什麼?」
「今日效仿古人,曲水流觴,只可惜此處無溪河,只有這麼一片湖。為了不掃興,我做了個小玩意。」廉故拍拍手,立刻有人抬著幾樣東西走上來,待那幾人拼好,就可看見是數個粗竹筒從中間剖開,用蘆葦挨個穿在一起,中間灌上清水,不同位置有高有低,倒像是一條小溪蜿蜒而下。
眾人不由得又誇讚一番廉故聰敏,宿長影卻冷笑一聲:「好好地修士不修行,整這些有的沒的。」
廉故擺擺手,也不搭理宿長影,對著笑而不語的凌讓謹道:「午宴過後,大家在此處品茶清談。或與眾人高談闊論,或與二三好友說說心得。畫舫二層是吟詩作賦,寫字作畫的地方。仙尊若是不喜歡一樓吵鬧,可以去二樓看看,也讓我們見識下仙尊的墨寶。甲板上可以下棋彈琴。說道彈琴……」
他停了停,回眸對下人笑道:「取我的琴來,我獻醜一曲,請仙尊莫要得罪。」
凌讓謹保持禮貌微笑點了點頭。廉故的琴聲確實算是不錯,因為接下來技癢那幾位彈得著實不怎麼樣,然而其它人還是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樣,等那幾人一停手,誇讚之聲不絕於耳。他們雖然嘴上說不敢當,臉上的笑意卻是誠實。
這繞樑三日的不是絃音,而是他們的吹捧。
凌讓謹覺得自己臉都要笑僵了。
廉故又取來筆墨,揮墨寫了一首詞,遞給凌讓謹,凌讓謹一看上面字字都是寫情深,太陽穴一條一條地疼,只能點頭笑道:「廉公子心思細膩,詞風婉轉纏綿,不錯。」
雖然是客套之語,但是接下來的事情讓凌讓謹徹底無言起來。
又和彈琴一樣,廉故起了頭,就有一群人跟著吟詩作對。寫得平平,倒是什麼都敢誇。凌讓謹對著一位青年遞來的灑金箋,沉思了許久,也不知道該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