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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微妙地一拐,似乎想到什麼,心裡想:「殘荒宗?」
但是殘荒宗可不會御獸。
仙盟的叛徒?
步繁霜沉思片刻,忽然道:「叫卿卿和微霜盯著點妖獸動向。有異常立刻來報。」
孤山烏鴉嘴是祖傳的,沒等第二天皇甫晏再來報,仙盟就傳出訊息,妖獸們聚集在一起,開始作亂人間。
這事數百年前也出現過,那次凌讓謹一戰成名。如今這次倒是不如當年那場聲勢浩大,至少他們領頭的妖可比不上凌讓謹殺的那隻。邊沉霧親自出手,倒也壓制住了。
只是邊沉霧離開仙盟後,宿音山下驀然出現一批妖獸。
這批妖獸比那群烏合之眾強太多。奈何那邊妖獸禍害百姓,邊沉霧必須出手,他這麼一離開,仙盟內部便無頂尖高手可以和以一敵百,消滅了這群妖獸。
這是調虎離山之計,偏偏邊沉霧知道是陷阱也得先去救百姓。
凌讓謹教出來的人,都先以天下先。
這一下子就後院著火了。
步繁霜穩坐後山,不悲不喜,是夜,雲遮月,無星辰,他在後山都能聽見妖獸的咆哮。整座山都在微微顫抖,火光沖天中,有人跑來後山送信,卻被陣法擋在了門外。
「閉關沒結束。」步繁霜自暗處走出,臉上依舊帶好秋長天的面具,他冷眼看著那仙盟弟子,「他不知外事。」
仙盟弟子喘息道:「我記得盟主每次都留了一個生門,若有急事發生,可開啟陣法生門,進入洞府喚醒他,可我修為不夠,長老樓主們又都在前線!秋兄,你可能催動陣法?」
步繁霜垂下眼睛:「能,你回去罷,我替你進去送信。」
妖獸攻山,凌讓謹似乎心有所感,心虛雜亂,心魔再壓抑不住,終於冒頭。
他等的時機終於到了。
只可惜外面太吵,不過也無妨。孤山很安靜,以後凌讓謹都不會被吵醒,他只會在孤山被自己攬在懷裡,看不見人間血色或是繁華,也聽不見他人的恭維或是攻訐。
他只需要在步繁霜身邊錦衣玉食,相伴終老就好。
耳邊只需要充斥情人的低語,眼中只需要看見情人的身影。其餘的都不重要。
仙尊入魔,多有趣的事情。在步繁霜眼裡,雲染血色,非是不詳,是為朝霞。
他漫步走入那陣法中,平靜了十多日的仙尊皺緊了眉。身邊黑氣繚繞,越發顯得凌讓謹唇紅膚白,一模紅痕暈在眼尾,活像是無意間染上了胭脂。
當真動人。
步繁霜低笑出聲,越發覺得愉悅,他低沉的笑容在石洞裡迴蕩。然而就在他走上前,手掌懸在凌讓謹頭頂,正打算開口引誘他時,凌讓謹忽然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低喃:「別……」
步繁霜腳步一停。凌讓謹身邊的黑霧狂舞得好似一條條黑蛇,襯的端坐其中的凌讓謹白衣勝雪——面色也同樣蒼白。
「逼我……入魔……」青年唇齒間斷斷續續傳出含糊不清的字句,「妄想——」
步繁霜聽見那妄想兩字,挑了挑眉,他拂開衣擺,坐在凌讓謹正對面,饒有興趣聽凌讓謹不斷地掙扎。
就在這句話說完後,心魔產生的黑霧氣焰倒當真沒有那麼囂張。凌讓謹皺著眉,滿臉都寫滿了抵抗。
步繁霜見他表情痛苦,心裡不知為何微微一動,低聲道:「不想入魔?」
凌讓謹自然不會給回應。
步繁霜沉吟著抬起手,一陣金色光芒閃過,他手中出現一把劍。
這把劍通體漆黑,飾以明珠。只一眼看上去就覺得殺氣凜然,似乎在屍山血海中浸染多年。
那是步繁霜的本命劍斬鯨。
只有在和凌讓謹對戰時才會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