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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和恨意,都漸漸變淡了起來。
記憶尚存,只是心境變換了。
有些事情放開了,就覺得也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比如他曾經的堅持,比如他幼稚的固執,比如他的刻意迴避。
現在想來,都是十分可笑的。
離開殷無遙,反而變得清醒了許多。
視線偏移,不知不覺間已經爬上了樹的中上部,雖然不算高,卻能看到偏院以外的王府的地域了,王府真的很大,亭臺樓閣應有盡有,就像一個隔絕外界的世界一樣,無論外面發生了什麼,都不會影響到高牆內的人們。
而在這如此廣闊的土地上兢兢業業的人們,都是圍繞著一個人在生活。
信王。
從執廢所在的高度上看,是不到那座古舊的三層塔的,但是也能看出哪些地方有重兵把守,哪些地方相對重要,作為必須的情報,執廢看了幾眼就牢牢記在心裡。
並不是為了殷無遙的命令或是他的願望,而是執廢自己想要這麼做。
與其做個被殷無遙保護得好好的溫室裡的花朵,不如真正地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
雖然執廢知道帝王不可能會讓他一個人待在王府裡,至少暗處會有影衛的保護,但是影衛們不可能會聽執廢的命令乖乖出來,他們只會聽令於殷無遙,只有他們的主上的命令他們才能行動。
揭開信王的神秘面紗也好,調查信王府的管家的怪異也好,自從來到信都以後,似乎一切都被一種神秘的力量牽扯到了一起,一步步將執廢牽引到一個地方。
不管前方等著自己的是什麼,執廢忽然覺得心裡多了一份安寧和堅定,相信總會把一切都弄清楚的。
包括殷無遙那番話裡的遺憾,還有為什麼執著於讓他到信王府上的事情。
&ldo;對!再往右一點,還差一點啊!呀‐‐小心!!!&rdo;
女人尖叫的聲音分外刺耳,執廢微微皺著眉頭,連身體騰空的感覺都沒有去留意。
很吵,真的很吵,從以前開始就不擅長對付女人啊。
母妃也是,綠芳也是,蕭妃也是,不管是好心還是歹意,她們的眼神總會讓人軟弱,沒法不讓步。
唔……似乎這次做的有些過分了,這之後會不會被沐翱罵呢,只要不告訴沐翱就好了啊,奇怪,為什麼這個時候會想起沐翱來?
懷念起沐翱在耳邊斥責自己的聲音了。
就像在一個黑暗的隧道里摸索,跌跌撞撞地走著,前方的光明一點一點地多了起來,直到整片視野變得明亮。
珍稀的奇花異糙,精緻的神獸雕欄,優雅乾淨的涼亭,青石鋪成的細長小路,蜿蜒到花園盡頭。
這裡是……御花園,皇宮?
這是,夢?
花叢中一襲寶藍色的身影漸漸變得明晰,修長的身材溫雅的舉止,就算背對著自己也能感覺到那人的氣度不凡。
他雙手似乎捧著什麼東西,在低聲說著什麼。
黑色柔順的長髮隨著風緩緩飄動著。
&ldo;很快……很……快……&rdo;
他在說什麼?
風太大,真的聽不清啊。
頭很痛,痛得就像要裂開了一樣,眼前明媚的景色瞬間被黑色吞噬,一點都沒有殘留,消失得乾乾淨淨。
勉力地睜開眼,視線由模糊變得清晰起來,不知道從那以後過了多久,只見眼前昏暗的室內孤單的燭火明明滅滅,火焰不時地晃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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