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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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態度極差,擺出一副根本不願意和解的樣子。他翹著二郎腿,一個人佔據整個沙發,一旁的小孩沒脫鞋就踩在沙發扶手上,好沒教養。
服務業最怕遇上這類客人,講道理是行不通的。
姚東京從雙方的對話裡聽出一絲端倪:經理提出大家一起商量賠償價格,旅客一口咬定他心目中的“天價”,豪不講理。經理好言相勸,旅客顧左右而言他,爆粗口、罵髒話。
她還得知,這位旅客從入住丟失資料至今,在沈氏酒店已賴了將近半月。之所以是“賴”,是因為酒店方面為了平息旅客的怒火,免去了這名旅客的住店費用,所以他乾脆賴著不走了。前幾日變本加厲,把老婆孩子一併接了過來,貌似是打算長期白吃白住了。
白吃白住其實是小事,頂多心裡膈應。可他這番大吵大鬧,將四周的路人都引來看熱鬧,實在太影響生意,有損沈氏聲譽。
路人看好戲看得有滋有味,指指點點好不熱鬧。姚東京卻把自己代入酒店方了,越看越來氣,而且總覺得事情有貓膩。
她說話直,走上前去就對經理道:“經理,別說了,你看他那副樣子,根本沒意願和解。”
經理一轉頭,見是姚東京,忽然有種找到幫手的感覺,大家都是同行,同行幫同行,這很正常。
姚東京安撫地朝經理笑了笑:“不願意和解的人分兩種,一種,他丟失的東西真的格外重要,酒店態度不佳,丟了東西還死不認錯,惹得他不高興,所以他才想著要上法庭;第二種,他不為別的,就是要把事情鬧上法庭,酒店越不利,他越開心,那麼,所謂‘丟失的資料’,也極有可能是一個幌子,整個鬧劇,就是他自導自演的產物。”
說完,她轉頭看著那旅客,眼神探究,彷彿一把鑽子,要鑽透那客人的心。
旅客聽完姚東京的揣測,驀地一怔,表情難以置信。忽然從沙發裡跳起來,急得脖子都紅了,指著姚東京破口大罵:“我和這家酒店的經理講話,你算什麼東西,插什麼嘴?!”
他瞪著姚東京罵罵咧咧的,姚東京不願意和這種人吵架,撇過頭沉默,忽聞身後傳來沈孫義的聲音,鏗鏘有力:“她是沈氏老闆娘,憑什麼不能插嘴?”
轉眼間,沈孫義便走到姚東京身旁,將她一勾,便帶到了身後。他朝旅客走了幾步,唇角上揚,雖是笑著,聲音卻極冷:“既然您執意要將沈氏告上法庭,那麼沈氏悉聽尊便。現在,請您和您的家人,帶上您的一切物品,從沈氏搬離。還想說什麼,就留到法院去說吧。”
旅客又是一怔,像是沒料到沈孫義會和他撕破臉,一時語塞,片刻後蠻不講理地吼:“你什麼態度?!是你們酒店的失誤,你還敢和我頂嘴?想趕我走?哼哼,沒那麼容易!”說著,他雙手叉腰,一屁股坐下:“我還偏就不走了。”
沈孫義心裡冷笑:“既然如此,只好報警了。”
一聽要報警,旅客就坐不住了。沈孫義沒再看他,而是轉身對經理道:“他再鬧事,就按照我說的辦,一味賠禮道歉不管用,態度強硬些。”
經理一邊點頭稱是,一邊目送沈孫義牽著姚東京離開。
沈孫義將姚東京帶到自己的辦公室,為她沏了一壺普洱。姚東京坐在沙發上,因為剛才的事,她心裡還生著氣:“早該這麼做了,我非常懷疑,他根本沒有丟失什麼資料,純粹只是想搞臭沈氏。”
她接過普洱,呼呼吹了一口:“有沒有把監視畫面調出來看?”
沈孫義也捧起一杯普洱,靠著沙發扶手,站在姚東京旁:“出事當天,就調出來看了。但沒有任何嫌疑人物出現,畫面一切正常。所以這件事才不好解決,監視器沒有拍攝到任何東西,可他偏偏一口咬定自己丟了資料。”
姚東京笑:“那麼極有可能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