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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拜入劍宗後,這位孟一池的劍痴屬性迅速傳遍整個宗門,畢竟唯有他一人在拜入師門後朝師姐師兄們接連不斷的發起挑戰,輸輸贏贏至今,瘋狂勁兒和當年的顧書意有的一拼。
不知為何,芮語總覺得這位同門往她這邊淡淡一瞥的眼神裡似乎帶有一絲不喜,她沒有得罪過這位名人吧?
芮語百思不得其解。
兩位弟子上了練武臺,雙方行禮,作為孟一池的對手,另一位弟子天賦也不差,眼裡跳躍著戰火,神情十分躍躍欲試:「孟兄,請。」
孟一池頷首以表回應,嚴陣以待。
弟子之間的戰鬥比不得大師姐和師父之間的戰鬥,卻也十分有意思,看得出來,孟一池對於基礎劍招的練習並不算少,就算沒了靈氣這一重要輔助,一招一式力道十足,打的對方節節敗退,不過幾息之間,勝負已然成為定局。
夫子十分滿意孟一池的表現:「好,很不錯,看得出來有辛苦鍛鍊過,接下來誰上?」
有了珠玉在前,在場剩下的大部分人都不是很想在孟一池後丟臉,氣氛一時之間僵持了下來,夫子不悅掃視:「沒有人想主動上場?」
正當氣氛越來越僵持之時,弟子中忽然有人提議道:「弟子學藝不精,還想看一眼夫子對基礎劍招的演示,不如夫子和芮語現行上場?」
芮語神情一頓,很顯然,出聲提議之人並不是出於好意,語氣中的惡意唯有被針對的芮語本人才能察覺出。
然而夫子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左右也是要上場的,早上場和晚上場有何區別?
於是轉頭去詢問芮語意見:「你覺得如何?」
芮語似笑非笑的看向人群,明明大家都是同門,為何對她的惡意就如此之大呢?宛如她就不應當拜入劍宗,不應當出現在這個宗門似的。
或許幾日前的芮語對自身還有些不自信,但經過顧書意訓練的她還十分好奇自己水平在夫子這邊能達到什麼樣的評價。
芮語收回視線,不給躲在人中釋放惡意的同門任何一點眼神和在意,這種只敢躲在人群之中宵小之輩,不值得她多釋放任何一點眼神。
「先生,請賜教。」芮語抱拳行禮,神態姿態十分舒展,沒有半點緊張之意。
木劍交錯之際,芮語被從木劍中傳來的力道一震,險些沒有被震脫手,但伴隨著這股力道的,是芮語越戰越勇的眼神和氣勢。
刺、挑、劈、點、斷,短短几招之內,木劍順勢而下,明明只有木劍交戎,芮語恍惚間卻聽到了金屬碰撞的鏗鏘清脆交錯之聲,天地間似乎只剩下這一柄不算劍的木劍。
夫子似乎也打出了興致,面對新入門的弟子不知不覺竟拿出十二分精神去對抗,擋、刺、劈,一招一式之間是暢快淋漓的對決。
手中的劍是身體的一部分,是手、是腳,如同指揮身體一般自如的使用木劍,招式變化越變越快,芮語打的雙目發亮,這是和顧書意對打時所不曾有的感覺。
顧書意是一座山,一座高山,一座暫時她無法翻過的山,夫子也是山,但不是高山,不是山嶽,是一眼就能望到頂,是稍許努力便可越過的山坡。
劍身一轉,在手腕處輕輕一顫,鈍痛從手腕之際散開,芮語卻沒有鬆開手裡的劍,她從未忘記顧書意第一日為她上的課,劍修的劍是命,是不可拋棄之物,是生死存亡之際也要牢牢把握之物。
芮語的動作大開大合,白色衣角翩翩起舞,宛如一朵熱烈綻放的玫瑰,一束熱烈燃燒的火焰。
芮語察覺到了熱,不是運動過度的熱,而是從身體內部,從更深處湧現的一股熱,這股熱似乎要突破束縛,要和手中之劍融為一體,琥珀色雙眸中似乎略過一絲火焰,一抹紅色,燒的芮語整個人都亢奮、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