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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入對的企鵝時，解說人冷淡的聲音忽然帶著些逗趣：這對看起來十分恩愛的伴侶，其實兩隻都是雄性。
韓遠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但明顯地嘴角微微地動了一下，似乎想問什麼，但沒問出口。
沈因在旁邊，一笑，&ldo;沒什麼奇怪的，企鵝50以上都和同性發生過關係。&rdo;
韓遠這才轉過臉來，對著沈因。
&ldo;在動物界，這種現象十分普遍。黑猩猩、海馬也是基中的佼佼者。和同性|交歡的機率很高。&rdo;沈因說，&ldo;大學的時候，我研究生物。&rdo;
&ldo;我沒有覺得奇怪。&rdo;韓遠看著沈因說。
&ldo;韓遠。&rdo;沈因開口叫他的名字。
韓遠凝視著他，似乎在期待從他嘴裡說出什麼話來。
&ldo;你對我有什麼看法？&rdo;沈因問。
韓遠的眼睛裡，看不出有任何感情|色彩的東西。
&ldo;挺好。&rdo;韓遠說。頓了頓，目光一垂，&ldo;很好。&rdo;
沈因微微一笑。
標準式韓遠回答。
&ldo;我坐在你旁邊讓你覺得厭惡，或是有生理上不舒服嗎？&rdo;沈因問。
韓遠他抬起眼，看著沈因，眼睛意外的十分深邃。&ldo;沒有。也不會。&rdo;頓了頓，&ldo;上次你也問過我。&rdo;
的確。
上次他也是這樣，標準式韓遠回答。
&ldo;但我自己挺厭惡自己的。&rdo;沈因自嘲地一笑。
&ldo;為什麼？&rdo;韓遠極其淡地問。
&ldo;我對你的態度，&rdo;沈因正視他，&ldo;你不覺得不正常嗎？你現在所做的，不是讓我留在你身旁，如果你清醒點，應該把我從屋裡趕出去，讓我與你保持三米以上的距離。&rdo;
韓遠看著沈因。沈因的面容依然很平靜，但胸膛微微地起伏。他領口部分的面板依然淡淡的緋色，與他嚴肅的神情相反，呈現出一種曖昧的旖旎之色。
&ldo;如果你離開這裡，你要去哪兒？&rdo;韓遠看著他緋紅的胸口。
&ldo;黃一諾那兒？&rdo;韓遠問。
沈因看著韓元。
韓遠直起了身體，微微地翹了翹嘴角，&ldo;只是因為我引起了你的生理反應，我就應該害躲著你，害怕你嗎？&rdo;
&ldo;或者，其實我該表示一下榮幸？&rdo;韓遠有些嘲諷地一笑。&ldo;不是隻有黃一諾的身體才能引起你的興趣。&rdo;
眼前的韓遠有些陌生。
那個初次知道自己喜歡男性時候的震驚與混亂，已在他的眼睛裡絲毫看不到。
沈因覺得與他交流困難。
就在這時，沈因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震動起來。韓遠一伸手拿了過來，眼睛一掃，遞到沈因手裡。
&ldo;黃一諾。&rdo;韓遠說。同時拿起遙控器，把電視聲音調小。
沈因凝視著黃一諾的名字片刻，劃通了電話。
&ldo;沈老師。是我，黃一諾。&rdo;透過電話，黃一諾的聲音依然充滿了朝氣。
&ldo;嗯。&rdo;沈因微微一笑。
&ldo;不好意思啊，這麼晚給你電打話。週末這兩天天氣不錯，要不明天一起出去轉轉？&rdo;沒等到沈因的回話，黃一諾立即說，&ldo;上次在花鳥市場時，你不是也想一起去踏踏春嗎？這個時節剛好，再過一段時間，天就熱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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