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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問路寒在哪兒呢,路寒說正往家屬院走。
院長似乎扭頭跟別人說了句什麼,才回過頭來跟她說話,讓去一趟書記辦公室。
路寒口裡應著,心中起疑,猜想八成是辭職的事。
一進書記辦公室,果然,系主任、院長、書記都在,還有兩個德高望重的老教授。
路寒跟他們一一打過招呼。五個男人坐的坐站的站,幾乎把她包圍了起來,氣勢上有些壓人。
她心裡微微發憷,在角落裡坐下。知道這是個龐大的「勸留團」,自己能不能頂住幾位的「攻勢」還真不好說。
心裡打著鼓,等著院長、書記開口,門卻忽然又開了,進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
路寒眼睛一亮,是梁教授。
老太太是學院的前前任院長,後來做了副校長,雖然已經退休好幾年了,但在學院甚至學校裡威望都頗高。一方面是退休後老太太還在堅持學術研究,也常在學校露面;另一方面,她在任時為學生和老師切實解決了很多問題,做事做人都很務實,一點也不官僚,深得愛戴。
路寒從小長在師大,對梁教授並不陌生,有那麼幾年,兩家甚至是樓上樓下的鄰居,經常碰面。逢年過節,也會走動走動。只是路寒讀書歸來,梁教授已經退休,也早已從家屬院搬離,兩家再無交集。
這會兒老太太一進來,屋裡的人都站了起來,紛紛打招呼。書記更是幾個大步跨過去,握住她的手,說:「梁校長,您怎麼來了?」
老太太微微一笑,說:「我剛剛跟老朱說話呢,看到小路進這裡了,就過來看看,想問問她父母如今怎麼樣了。」再環顧四周:「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看起來陣仗很大啊……」
「哪有哪有,您說笑了。」書記把老太太拉到旁邊一個皮沙發前,說,「您坐。正好和我們一起做做小路的說客。」
老太太並沒坐下去,反而眉頭一揚,問:「什麼說客?」
「小路想另謀高就,我們都在挽留呢。」書記見她不坐,自己也就在一邊站著。
「我說呢,這麼大陣仗。」老太太往路寒的角落走去,在她旁邊坐下,其他人鬆口氣,也都坐了下來。
「小路我很熟悉啊,我們兩家以前就是鄰居,說是看著她長大的,也不為過。長在師大,又回到師大工作,我相信她對師大的感情比絕大多數人要深。這樣的骨幹教師我們都留不住,不應該先反省反省嗎?」
「是,是該反省。」院長接了句。
老太太接過書記遞過來的一次性水杯,喝了一口,接著說:「我不知道小路這是什麼情況,但無論如何,從學院、學校的角度,就該反思,為什麼留不住人才?不要找外部的原因,我知道現在有很多難處,但別的學校沒有嗎?都有。我相信小路這樣背景的也不會因為一點點誘惑就離開,肯定是有更重要的東西讓年輕人寒了心。現在搞這麼多人挽留有什麼意義?單純的製造壓力,何必呢?」
書記和院長還想解釋,梁教授伸手止住了,把紙杯放到茶几上,往門口走去,在門邊又站住,回頭說:「你們也別怪我倚老賣老,說話不中聽。我呢,對具體情況沒你們知道得清楚,該怎麼做,你們就還怎麼做,只是,思想上啊,得多找找自己的原因。」又對著路寒:「小路,問老關老路好,改天我找他們敘舊。」
路寒點頭稱好,目送白髮消失在門外,回過頭來繼續面對滿屋的目光。
經歷了這麼一小段插曲,書記、院長一時竟不知道從哪兒開口了,都沒說話,一屋子沉默。
「小路啊,」最後是書記先開口了,「我知道最近這幾個月,你身上的事比較多,受到了一些影響,有些事情學院處理得也不夠好。說實話,很多決定並不是我們做出的,學院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