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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城內城，蘇宅院子。
天已微亮，東邊已被旭日染得大片火紅，內城街道之上已有伶仃人影走動。
莫水流在院中不斷重複八卦鴛鴦步的十八式不知多久。
雖然武學底子差。
但僅靠死記硬背，以及蘇飛燕在旁諄諄指點，十八式也已經記全三分有一。
也只是得形。
施展起來極為僵硬不協調。
與蘇飛燕演練的簡直有云泥之別。
招式都未記全，更別提融會貫通了。
只是莫水流極為上心，每一式都按所教之動作一絲不苟的重複。
至來到這世界的各類遭遇，他早已知這世界的殘酷性。
有就算有草人，竹將。
但自身武力值極低，一個普通人都有能力傷害到自己。
難得遇到飛白飛燕兩兄妹肯傾囊相授。
怎能不珍惜。
現在這身法，每熟悉一分一毫，都是對生命多一層保障。
“你這第七式，錯了。”
蘇飛燕示意莫水流停止，接著更為緩慢為其肢解第七式動作。
莫水流默默瞧看。
身子步伐跟隨而動。
蘇飛燕移到一旁，嚴師般關注其一舉一動。
待第七式舞動完。
“不錯，短短時間，你十八式都快記全。”
“但你底子實在太差，腳步不穩，馬步什麼都沒練過吧？”
莫水流點頭。
“這八卦鴛鴦步在於巧勁與靈敏，對於學沒學過馬步，雖有影響，但也不大，更注重躲閃。”
“重要的是這。”
蘇飛燕點了點自己腦袋。
“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學習招式，只是讓身體面對危機時能熟練使出招式。”
“但真正與人相鬥，更注重靈活運用。”
“就算這三天，你能把招式記全，也得練個一年半載的才能投入實戰，萬不可自大驕橫。”
“你再從頭演練一遍我看。”
蘇飛燕離遠半步。
莫水流聽話的開始從第一式開始演練。
當身體舒展到第三式。
趁其不備。
飛燕眼眸一沉，快步向前，右腳一記側踢往莫水流腦袋掃去。
正在演練的莫水流受此突然襲擊。
臨危不亂，腳步搭配身子左傾，便以剛學會的第六式沉穩躲閃。
一腳掃空。
飛燕身姿藉著掃空慣性，臨空飛躍，以左腳側翻踢掃擊而去。
速度太快。
莫水流仍想以第三式躲避，但反應跟不上飛燕追擊的速度。
肩膀處被踢中一腳。
整個人便倒飛出一丈多遠。
“沒事吧？！”
醒悟自己失手的蘇飛燕，疾奔過去倉皇詢問。
未等攙扶。
莫水流已經笑呵呵的拍著肩膀中腿處爬起身。
“你這……總是毫無徵兆，我算是知道你哥哥為什麼那麼怕你了……”
蘇飛燕小臉微紅，正欲開口。
“不過我知道，這都是為了我好，提高警戒嘛，你剛第一腳，我躲得如何？”
莫水流興奮的行進而來，像個剛考得成績不錯的學子期待老師表揚。
這話倒是提醒了蘇飛燕。
她原本只是想再試探試探警戒性，卻沒料到這麼倉促間莫水流能這麼快便把八卦步用於實戰。
待第一腳輪空，身子下意識補上第二腳。
這才有了剛剛的踢倒。
純屬意外。
無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