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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折左看看右看看,覺得這群人怎麼這麼像一個「詐騙團夥」。
連菀朝他勾勾手。
陸折走過去。
從桌子抽屜裡掏出三把古鎖,外加一大把綁著鈴鐺的紅繩,連菀指著這些東西說:「陸施主,我知道你現在很窮,沒錢給房錢和飯錢,那就賣紅繩和同心鎖吧。」
陸折:「……」
連菀真誠地看著他,「紅繩十塊錢一根,同心鎖一千塊一把。」
陸折抿著唇,吃人嘴軟的下場他算是徹底體會到了。
妙蓮觀迎來一年中最熱鬧的一天。
道觀山門剛開啟便有香客拿著香燭和花籃湧了進來。
有些香客顯然不是首次來,一進山門便衝進三清殿。
叩拜三清神像後,趕緊去算命鋪前排隊。
陸折一手攥著三把同心鎖,一手捧著一把紅繩,脖子上還掛著一個二維碼。
據道淳說,這二維碼所屬的手機是山下妙蓮村村頭小賣部老闆的。
老道長忙著跟熟識的香客聊天開解,並誠心邀請他們捐一點香火錢,好為妙蓮觀安裝一整套監視器。
道淳憨厚的樣子賣藥酒最合適,他面前也一站了一堆香客。
唯獨陸折站在旱蓮樹下,面無表情如同鎮墓獸,即便有人想來買紅繩和同心鎖,也不敢靠前。
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在這幾天內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前幾天他還是人人巴結的陸家二少爺,現在他是無人問津的賣貨郎。
區別很大,但他此時此刻的心情……還不錯。
「祖婆婆,去年您說我孫子能考985,他真就考上了。今年我想問問您,我孫子四年後考研能考上清華嗎?」
連菀懶洋洋撐著下巴,紅唇輕啟,「不可。」
老太太面露失望,正想再多問一句,後面的人喊到:「只能問一個問題,快去交錢。」
陸折瞧著那位老太太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帕,裡面疊著一坨錢。她從裡面掏出一張一塊錢,丟進了連菀旁邊的木盒子裡。
木盒子上貼著一張紙,寫著三個字:隨便給。
陸折:「……」
「祖婆婆,您鐵口斷言好準啊。幸好我去年聽您的話跟那個有錢男人結婚,果然,今年我做了寡婦。」
陸折:「……」
做了寡婦的年輕姑娘從包裡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恭敬地放到連菀旁邊的木盒子裡。
陸折的耳朵豎著,聽了一會他聽明白了。
連菀只回答可或是不可。排隊算命的人也只能問一個問題。
印象中那些算命先生都要摸著人的手掌揣摩半天,然後掐著手指算半天,這些人和連菀這個神婆比,生產效率極為低下。
連菀只是抬眼看對方一眼,便紅唇輕啟,可或是不可,然後錢到手了。
不過和那些明面上要很多的算命先生相比,連菀收到一塊錢也不生氣,收到好多錢也不會喜形於色,陸折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稱讚她。
花蛇見祖婆婆、師父和道淳紛紛有進項,陸折半天時間一根紅繩都沒賣出去,他嘖嘖兩聲走過去,施禮道:「陸施主,您得加把勁了。」
陸折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在街上彈吉他賣唱,也算是有擺攤經驗。但當時他只是靜靜地站著唱歌,沒有大聲招攬客人的經驗。
突然要如此接地氣地掙錢,他有點不適應。
「陸施主,您今天掙不到錢的話,可能連中午飯都沒得吃哦。」花蛇用最溫柔的話說出最可怕的威脅。
陸折早上吃青菜蘿蔔湯早已經消化地差不多了,中午要是再吃不上飯,脫離陸家的第一天他可能要以暈倒作為結束。
陸折抿了下唇,抬眼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