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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的都說是傻姑救佳人。”
這些事夏修白可從來不對人提,夏明若印象中他爹也就哭過一次,那是1965年夏天,得知明若的爺爺沒了。其實老爺子進了牛棚後沒熬多久就去了,而始作俑者竟然瞞了家屬整整七年。
骨灰找回來後,夏修白大哭一場,哭完了滿世界找酒喝,用筷子敲碗唱“秋江一望淚潸潸”,唱到後來哽咽不能言。夏明若感慨說:“幸好有我娘在啊,我愛我娘,我娘撐起一片天。”
楚海洋正好進帳,笑著說:“這話說得好,以後你媽生氣可不許上我家躲著,你爸也不許來。”
夏明若說:“啐!敢欺負我爹,小心我娘削你。”
錢大鬍子問:“海洋,都準備好了吧?”
楚海洋點了點頭,又搖頭:“駱駝狀況不太好,老師你過來看看。”
眾人便跟著他出去,還沒接近駝隊便覺得動物們十分反常,躁動得很。楚海洋走向一頭馱冰塊的駱駝,它的鐵掌昨天掉了,腳底被堅硬而鋒利的鹽鹼塊割得鮮血淋漓,十分可憐。
“作孽喲。”大鬍子心疼了。
楚海洋說:“從玉門關算起今天是第十三天,駱駝還沒有喝過水,一路上也找不到草料,只餵了少量豆餅……”
鬍子埋著頭不說話,大叔狠咳一聲,拍拍駱駝:“聽我的,這頭身上的行李卸下一半來給另外幾頭分攤,時間不能耽擱,趕快收拾動身。”
鬍子苦著臉嘆氣。
大叔說:“別給我磨蹭!樓蘭古城東邊有座烽火臺,烽火臺再向東六十步有水脈,有水脈,就有牧草,懂了嗎?”
夏明若問:“你怎麼知道?”
大叔斜著眼睛:“哼哼!”
夏明若打個響指:“聽舅舅的準沒錯,老師,快走。”
這時,聽到遠處幾個科考隊員呼呼喝喝,鬍子心裡煩,猛踢一腳沙子,轉身便罵:“又怎麼了?!”
那邊喊:“錢老師,你快看天上!!”
鬍子抬頭一看:“哎呀!這太陽怎麼……”
……紅糊糊的。
就像一隻巨大的紅氣球,高高掛在頭頂上。
眾人看得傻了,好長時間誰都沒說話,就在那靜默的十幾分鍾裡,紅光暴漲,沙漠竟被對映得如一片無垠血海。
夏明若扯扯大叔,大叔搖頭:“我也不知道……”
鬍子連連後退:“不對勁,不對勁……”
“是不對勁,”楚海洋把溫度表給他看,“這簡直是夏天。”
而牲口們開始真正地狂躁,無論誰都拉不住轡頭。它們坐立不安地踢蹬,打轉兒,最後極有默契地圍成一圈,匍匐著,呦呦哀鳴著,再也不願起來。
夏明若甩掉面紗,在自己胸口重重捶了兩下,見別人看他,便解釋:“我喘不過氣來。”
楚海洋也把領口解開,皺眉說:“奇怪,我就像胸口正壓著塊石頭。”
夏明若順便把軍大衣扒下來:“這是怎麼了?”
大叔茫然四顧,突然看見一早兒就出去尋路的兩個嚮導翻過沙丘,跌跌爬爬,沒命地向營地奔來。他怔住了,轉身一把擒住夏明若的手腕。
夏明若瞪大眼睛,發現他竟滿頭冷汗。
“穿回去!不能脫!”大叔低吼。
夏明若說:“啊?”
大叔放開嗓子吼起來:“弟兄們!黑風暴——!黑風暴要來了——!”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立刻有人喊起來:“不可能!這是冬天!四五月份才是風季!”
大鬍子跳起來:“放你個屁的不可能!風都來了還不可能!”他急促說道,“羅布人有個傳說說冬天有一種風叫‘寒鬼風’,說是五十年刮一次,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