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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山說:“那懸崖上黑黑的是什麼?懸棺?”
山谷中雨霧瀰漫,楚海洋舉起望遠鏡看了半天,才說:“可能是吧,你視力真好。”
“這兒也有懸棺?”
楚海洋說:“在一些少數民族的思想中,凶死者的鬼魂是特別兇惡的,必須埋葬在特殊的地點——一般都是遠離寨子的荒山上——才能使他們遠離人間,不能為害生人。前陣子小朱在佤族地區考察時,也看到過懸棺,並且那些骨殖都被砍去了頭。”
夏明若搶過望遠鏡也看了一陣,突然垂下頭在楚海洋耳邊問:“擁翠山有大墓?”
楚海洋愣了愣,點頭:“有可能。”
夏明若左搖右晃望天說:“發掘我可不擅長啊。”
“沒讓你挖。”楚海洋把貓也放在馬背上,“而且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已經讓別人挖了。”
“盜墓賊?”
“對。”楚海洋說,“所以我們要快點兒過去看看,如果真被盜了,得上報國家,進行保護性發掘。”
“得!”夏明若說,“到頭來還是要我挖。上回那個什麼越王墳,挖得我連死的心都有!這事兒就不該我們管,雲南考古所養來幹嗎的?”
楚海洋不聽他囉唆,這才發現路越走越窄,等拐上一個岔道,便僅剩尺把來寬。並且這隊馬幫也是要過江的,一路都在下行,土路泥濘又溼滑,還要提防山上的落石,險象環生。
楚海洋把夏明若扯下馬,強迫他隨隊步行。天黑前一行人馬抵達江邊,便在江灘上露宿。
馬鍋頭是彝族,能磕磕絆絆講兩句漢語。他讓自己兒子多造一鍋飯,又給楚海洋和夏明若一人倒了一大碗水酒,便坐下來與他們談論些當地的風土人情。
彝老爹吧嗒吧嗒抽水煙,十分健談,還給他們演示了怎樣用羊骨頭卜卦,怎樣是吉,怎樣是兇。楚海洋很用心地應對。後來當問起擁翠山的情況,老爹卻搖頭說不清楚。
飯快熟了,香味四溢,夏明若圍著火塘直搖“尾巴”,口水流成了河。彝老爹看他好玩,便先給他盛了滿滿一大碗。夏明若端起碗來就吃,吃完就睡,乾淨利索,楚海洋對其所表現出來的動物性本能深感佩服。
雖然是大夏天,但谷底卻冰冰涼,江灘上半夜開始起霧,清晨後逐漸散去,馬隊吃了早飯,開始渡江。
夏明若原本要跟著馬隊坐渡船,楚海洋卻非要用溜索。
“我怕高。”夏明若賴在渡船上。
“你不懂。”楚海洋把他強行拉走,繫緊在溜索上,“他們是沒辦法才走水路,野外趕路是寧翻山,不泅水,水裡是最危險的。”
果不其然,兩人已經到了江對岸,馬幫的渡船還在江心打轉,騾馬在船上不安地嘶叫,幾個船工奮力控制著平衡,看來水底的確密佈暗流和旋渦。
“我沒說錯吧?”楚海洋得意道。夏明若卻一轉身跑了,只剩下老黃高舉爪子“喵喵”兩聲,以示讚賞。
楚海洋垂頭喪氣地說:“謝謝鼓勵。”
一個小時後馬幫也過了江,兩人繼續與他們同行,路上又是一天。晚上借宿在大山裡一戶彝族老鄉家,男男女女睡一屋,屋頂上一個大洞,抬眼就是星空,床鋪旁邊則是牲畜欄,那氣味就別提了。但什麼都比不上戰鬥機般大小的蚊子嗡嗡朝著你身上撞來,好在這兩人野外生存慣了,相當皮實,權當專程給邊疆送血液來了。
第二天起身徒步走了七八公里,終於遇見了一輛往雲縣去的拖拉機。
夏明若把行李往拖斗裡隨手一扔,靠著車板哼江南小調:“一根紫竹直苗苗,送與哥哥做管簫……簫中吹出鮮花調,問哥哥呀,這管簫兒好不好?……”
又教同車的兩個彝族小姑娘唱:“問鍋鍋(哥哥)呀,則(這)管簫兒好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