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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羽彤白了他一眼,「你之前玩的兩場遊戲白過了?新郎身上秘密藏得深,很明顯是通關重要角色,你想忽略他?」
如果是剛認識兩人的安息,他會興致勃勃聽他們鬥嘴,但現在,安息真的聽夠了。他一拍桌子站起身,說:「既然現在新郎的問題還一團漿糊,那就回到我們手裡最清晰的線索上去。別忘了我們在這間書房裡還拿到了什麼。」
他左右轉頭各看了隊友一眼,語調嚴肅,像老師考前劃重點,「鄰有喪,舂不相;裡有殯,不巷歌。這句話我們已經解開了一半,另一半,不如就今天晚上……」
賈羽彤的臉色變得蒼白,她還沒忘之前差點被吊死鬼拖走舂死的經歷,恐懼使她沒能立刻贊同安息的提議。
安息注意到了這一點,又說:「我覺得今晚我們可以這樣,大家都到我房裡來等著,守株待鬼,怎麼樣?」
賈羽彤這才無言的點頭。
……
當晚,三人神采奕奕等著吊死鬼出現。因為體會過吊死鬼的戰鬥力,這次他們都拿了武器防身。安息從廚房抄了把菜刀,軍人甚至把舂米的木棒拿來了,直接沒收了吊死鬼的作案工具。
很快外面響起熟悉的腳步聲。沒有了拖曳的聲音,那腳步聲輕得如同蜻蜓觸碰水面,驚不起一絲漣漪。
可為什麼安息等人能夠注意到呢?
他們聽見了哀怨而詭異的歌聲。
其他人或許不知道,但安息聽出來了,這首歌和吊死鬼舂米時候唱的是一個調。
她拖著長音,聲線嘶啞悽厲:「打一錘來哼一聲,哼聲白米好翻身。今天為甚要舂米?晚上要有客人來。什麼客人來?請你猜一猜,請你猜一猜……」
常冠和賈羽彤都在歌聲中止不住的瑟瑟發抖,那聲音好似催命的符咒,直往耳朵裡鑽。
晚上有客人來?什麼客人來?猜個鬼啊,他們就是婚禮的賓客!
歌聲越飄越近,最終在安息房門口停住了。
眾人:p。
安息對其他人使了個眼色,三人分作兩邊,抄起傢伙輕手輕腳靠近房門。他們之前制定了簡短的計劃,等吊死鬼撞進來,他們就趕快奪門的奪門,跳窗的跳窗,在最短的時間內逃離這間屋子。然後,把吊死鬼鎖裡面。
關門殺大法好!
感謝小少爺的死,給安息提供了極佳的靈感。
就在三人嚴陣以待的時候,門外徹底沒了聲息,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安息:???來呀長脖子妹妹,哥哥們陪你玩捉迷藏。
三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這時一陣陰風吹過,房門吱呀一聲,緩緩開啟。
沒有兇暴撲來的吊死鬼,安息只看到外面的走廊完全變了一個樣。
房門外,是和此處一模一樣的房間。一樣的紅燭臺,一樣的紅鸞帳,一樣的大紅囍字貼滿窗。
卻完全不似安息所在的房間這樣華美隆重。
牆壁上、箱籠上、床架上,密密麻麻全是血紅的手印,襯著喜慶的背景,看上去恐怖又癲狂,讓人渾身的血都冷了。
而就在床頭,一根空蕩蕩的上吊繩掛在那裡,隨風輕輕擺盪。
賈羽彤被這景象嚇得腿一軟,差點摔坐在地上。安息正欲伸手去拉,就看到一個鮮紅的手印瞬間拍在賈羽彤小腿上,安息覺得自己甚至能聽到啪的一聲響。隨後,更多的手印從門口蔓延進來,像是有無數看不見的小鬼向他們爬來。
「啊——」
伴隨著賈羽彤的尖叫,三人連連後退。但手印出現的速度實在太快,沒過幾秒就佔據了半個房間,安息等人被逼退到床前。
安息急得滿腦門都是汗,他們距離真相只有幾步了,就快就要通關遊戲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