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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歡猶豫片刻，回了他一個加油的表情。
姑且先走著看吧。
——
次日下課，景歡拒絕陸文浩他們的打球邀約，一個人走在通往後門的路上，打算直接回出租屋。
他今天要跟他媽影片。
剛給媽媽發完訊息，抬頭正好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男生寢室走出來。
向淮之穿著寬大的黑色t恤，休閒隨意，像是平時在寢室才會穿的裝扮，饒是如此，他仍舊比身邊的人都要惹眼。
他拎著鞋子的鞋帶，正朝寢室門口右側的垃圾桶走去，球鞋在他身側一晃一晃的。
景歡一眼便認出那雙鞋——他前幾天留下的鞋印還清晰地躺在鞋身上。
“哥，這是要把它丟了？”
向淮之腳步一頓，回頭看到了身後的學弟。
景歡表情愧疚，正盯著他拎著的鞋子。
都走到垃圾桶旁邊了，也沒法否認。向淮之“嗯”了一聲：“穿久了，早想丟了。”
“去掉鞋印，我看著還挺新的……”景歡是什麼人，他家裡的球鞋一間房都放不滿，別的他不敢亂說，但自認對鞋還是很有鑑賞力的。這雙鞋的款式有點眼熟，他具體想不起來，但一定不便宜。
他把視線從鞋子上挪開，對上向淮之的眼：“哥，我賠你一雙吧。這是什麼款？你腳多大碼？”
“不用，”向淮之拒絕，“限量款，買不到了。”
這麼一提景歡才想起來，這鞋是某牌去年十月出的限量。
把限量款踩成這樣，他自己想想都心疼，更別說向淮之。
景歡想說賠錢，但限量款這玩意兒沒法賠，市價要比原售價貴多了，向哥也肯定不會收他的錢。
景歡發呆的模樣有些傻，向淮之看了他一眼，不禁挑唇，抬手想把球鞋扔垃圾桶去，省得他在這兒糾結。
景歡見狀，立刻往前走兩步想攔下他。
怕他蹭到垃圾桶，向淮之下意識伸手抵上他的額頭。他五指微攏，跟捏籃球似的捏著景歡的腦袋，沒用力。
兩人皆是一愣。
景歡先回神：“哥，別丟，我幫你洗，我刷鞋特別厲害，一定幫你洗乾淨。”
向淮之把鞋乾脆利落地丟到垃圾桶裡，垃圾桶是空的，鞋子在裡面撞得哐啷悶響。
“說了不用，”他就著這姿勢，在景歡頭上隨意揉了兩下，然後收回手道，“是真想換了，跟你沒關係。剛放學？”
忽然被人揉了頭，景歡一怔：“嗯……”
向淮之覺得自己的行為挺正常的。
長輩揉揉小輩的頭髮，有什麼問題？
“那回去吧，天氣不好，馬上要下雨了。”
“好吧，”景歡舔舔唇，掩飾地笑了聲，“哥，你才拎完鞋，手乾不乾淨啊。”
“摸你的是乾淨的。”
“我不信，”景歡開玩笑道，“你報復我呢……”
他話還沒說完，向淮之便抬起左手，張開手掌伸到了他的面前。
淡淡的肥皂味躥進鼻腔，清新好聞。
感覺到景歡的氣息打在掌心上，向淮之收起手：“信了？”
景歡蒙了下，他哥今天怎麼了？動不動就上手？
他抿唇，眨眨眼：“信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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