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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少陵微微皺眉:&ldo;它有什麼不妥嗎?&rdo;
&ldo;沒有。&rdo;柳雲鶴笑道,&ldo;只是它的孵化有些麻煩。原本鳳凰蛋是由雌鳳在梧桐樹上孵化,可它現在離了雌鳳,為師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孵化它。&rdo;
張少陵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手裡的鳳凰蛋上。它依然很安靜,像一個乖巧而無害的孩子,他能感到它的內部傳來極強的靈力波動,像高山上淙淙而下的雪水,純淨明澈,強大卻溫和。
它是他的,即將是他的第一隻靈獸,陪伴他度過此後的漫長歲月。張少陵想起它出手燒了蘭馥的衣物,不可否認,那一瞬間他的心底竟然感受到一絲報復的痛快和首次被關心的溫暖。
他在青雲派內被人排擠,被人欺侮,始終忍氣吞聲,受盡嘲笑與異樣的目光。他早就下定決心,他必有一天凌駕於這些小人之上,得道成仙,甚至成為仙尊,將他所受的屈辱盡數歸還。
……現在,他即將擁有一隻鳳凰。上古神獸,強大而忠誠,絕不會背叛。它是他的,它一定能幫助他得償所願。
&ldo;師父。&rdo;張少陵把目光從流轉著赤紅華彩的鳳凰蛋上挪開,斬釘截鐵道,&ldo;無論多麻煩,弟子原意一試。&rdo;
鳳荀聞言一怔,不由自主地把目光偏向張少陵的方向,眼裡多了幾分意味不明。
&ldo;由於沒有雌鳳,只能由你來模仿雌鳳。&rdo;柳雲鶴道,&ldo;它需要足夠溫暖,供養的靈力足夠強大……你只能把它貼在心口處,必須肌膚相觸,最好片刻不離身。&rdo;
鳳荀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他不意外自己會被交給張少陵。只是這個孵化方式,貌似……太有趣了點。他活了兩輩子,到頭來居然需要貼在死對頭的心口上片刻不離……他總有種怪怪的感覺,好像自己佔了魔尊的便宜似的。
張少陵也有點愣住。他抿起唇,不由自主又瞥了一眼鳳凰蛋:貼在心口處倒是不難辦,片刻不離身也不難辦,只是……無論怎麼掩飾,心口的位置勢必會鼓起一塊……
柳雲鶴輕咳一聲:&ldo;只是,你的靈力強度還不足以孵化它,為師會替你想想辦法。雖然這樣有些為難你……它是你的神獸,到底要不要孵化……由你決定。&rdo;
張少陵動了動嘴唇,過了片刻才吐出幾個字:&ldo;它會死嗎?&rdo;
&ldo;當然會。&rdo;柳雲鶴輕嘆一口氣,&ldo;它是鳳凰,不可在冰水中逗留一個時辰以上,而且如果你選擇不孵化它,它會逐漸衰弱……最終死去。&rdo;他停了片刻,續道:&ldo;這個過程……不出一個月。&rdo;
鳳荀也愣住了:他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鳳凰,難道也會死去嗎?雖然他前世境界臻至玄霄仙尊,但鳳凰太過稀少,他畢竟沒見過活的鳳凰……原以為只需要靈力供養就可以了。
&ldo;弟子明白了。&rdo;
張少陵沉默許久,拿起鳳凰蛋放進衣袋裡,向柳雲鶴躬身行禮。
&ldo;弟子告退。&rdo;
柳雲鶴點點頭:&ldo;去吧。&rdo;
他停頓了一下,忽然說道:&ldo;臘月初一,我有意讓你也上場。&rdo;
張少陵頓住腳步,聲音雖然一如既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