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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東宮那邊也得著了訊息。
“皇上先前許賀家的是殿閣大學士,改成右相,賀家應該略有不滿吧。”蔡炳對著太子說道。
“殿閣大學士上傳下達,扼於咽喉,右相是為右臂,的確是有差異的。但原右相身後勢力不容小覷,賀江謙若有能力將其收編為自用,其實力也會進一大層。”太子斟酌著說道,一字一句說得極慢,他感到隱隱有些不安,卻也不太明瞭這份不安源於何處。
“你覺不覺得這一切都來的太過巧合?”太子對蔡炳說,“周右相的獨女許給了賀家,賀家同周家就在一條船上,可沒過幾天,周家的當家就亡了,掌舵人就只剩下賀家了。周家定是沒有料想周右相英年早逝,竟然沒個人可以馬上接手周家的勢力,這不正給了賀家機會麼?朝中沒有誰在此刻更有能力去瓜分周家的勢力,就連右相夫人的母家也不如賀家。”
“殿下的意思是說,可能賀家一開始想要的就是右相的位置?”蔡炳心中也是一驚。
太子搖搖頭,凝著眉,說:“我也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故意。若賀家一開始就為圖謀周家勢力,那就實在是有些可怖,那周家在地方上的勢力可是不容小覷的,周右相一家對父皇又是最為忠心耿耿,但願這一切只是我多想了。”
“皇上向來多疑,難道就沒有發現賀家的圖謀?”蔡炳又問。
“呵,你難道沒有發現,賀家走到這一步,看起來都是被逼的,被嘉王府逼婚而被迫完全加入父皇的陣營,被百澤之亂逼得右相離京,被春收正在緊要關頭逼得沒有辦法兌現承諾,被右相意外亡故而朝中無人逼得右相之位懸空,被今日康策混鬧逼得遠走百澤。”太子掰著指頭給蔡炳數,“父皇沒有一條理由懷疑賀家是一心想要去做右相的,只會覺得他是被逼無奈的選擇。”
“這這這……”饒是蔡炳平道理一條一條,此刻也說不出話來。
“怕只怕這一切僅是個開始,不知賀家究竟圖謀為何?”太子眼眸黯了下來,濃重的愁雲浮在其中。
主僕二人俱是沉默了,半晌,蔡炳方說:“那殿下是要出手了麼?前兩天的訊息是賀家已然同三皇子搭上線了,咱們的處境有些糟糕了。”
“咱們不能妄動,這幾日,父皇盯著我的眼線又多了,怕是誰又在他耳邊吹風了。我寫封信給舅家,一切交給舅家來做。”太子吩咐蔡炳,“左相右相的制衡,皇上是樂見其成的,舅家稍微有些動作,父皇也僅會睜隻眼閉隻眼。只是,三皇弟那邊咱們還需緊盯著些,莫讓他們下了毒手。”
蔡炳點頭記下,等著太子繼續吩咐。
可太子只是嘆了口氣說:“父皇需把這皇位坐穩,我也需把這東宮坐穩,這天下才不會亂,百姓才不會苦。”蔡炳看著太子眼中憂慮頗深,也不知如何出言勸慰,他不太會奉承人,也不太會寬慰人。
“你去辦事吧,稍後我去看看母后,後宮這段時日怕是也要不得安寧了。”太子揮退了蔡炳,獨自一人坐在殿內坐了片刻。
太子心中那股不安並沒有消散,反而更加厚重,他覺得有一隻手正在攪渾這朝堂局勢,不,也許不止一隻手,他看不清那隻手的目的。雖然只是一種感覺,但他知道不能坐以待斃,也許等那隻手露出真面目,他就會真正的措手不及。
殿外晌午的陽光正好,可太子卻感覺到了一陣從腳底傳來的寒意。
相比朝堂那邊局勢混亂,徐康策同賀林平這邊就輕鬆不少。
徐康策一手握著馬韁,一手扶著身前仍昏迷著的賀林平,驅著馬在城中拐來拐去。行至城東繁華處,又下了馬,溜進一條小巷,將賀林平扛在肩頭,仗著對地形的熟悉,甩掉身後的眼線,來到一個僻靜的小院。早就候在此處的寶棋接過賀林平,安置在小院裡的躺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