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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擺正屋內倒塌了的凳子,撞歪了的沙發,就連那些滾落在地上的蘋果,他也一一撿起,放在茶几上的水果盆裡。
他蹲在地上,一塊一塊的撿起花瓶的碎片,從工具箱裡,他找出強力膠,聚精會神,他一塊一塊拼著湊著。
這塊位置不在這裡,他再找,這塊位置對了,就找下一埠。
衣服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響到聲音沙啞,他也沒有接起。
因為,他知道,不會是她。
她不要他了。
她從來沒有信任過他。
他打傷了她最緊張的人,他們玩完了。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花了很多很多時間,終於將花瓶慢慢粘好。
只是,粘合好了,又能怎樣?粘合後的花瓶,根本無法恢復原貌,反而,很醜很醜,每一道裂口,都象世界上最諷刺的笑容。
先走的人,是他,但是,先離開的人,是她!
“敬!”對著客廳的鏡子,他自己敬自己。
這幾天,他一直窩在家裡,不外出,不和任何人說話,就連電話、手機響也不聽,也不接不管不顧。
他只是坐在地板上,靠在沙發上,不停地聽音樂,不停地喝酒,不停地抽菸。
以前,這樣的方法是治癒傷口最快速、有效的方法,起碼對吳佳玫只要六個小時就可以。
但是,現在整整三天了,他忘了時間,忘了飢餓,只知道情緒找不到宣洩的出口。
他旋轉著地板上空瓶子,想笑。
他在幹什麼?
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但是,喝進的酒卻能醉死一頭大象。
把自己喝到完全失去知覺,但是醒過的時候,胸口還是會痛。
只要一閉上眼睛,腦中就莫名其妙會閃過藍芹的身影,相識到同居的一幕又一幕清晰闖進他的世界。他根本無法調適過來,睜開眼,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環境,心情驟間又會燥動起來。
他緩慢地又閉上眼,驅逐著她的身影,可惜一次又一次失敗,反而眸底的溼意慢慢開始凝聚。
他用手掌蓋住自己的眼睛,再次揉揉雙眼時,終於成功制止住那股溼意。
靠站沙發,他緩緩地起身。
緩慢地走入臥室,他換下被酒氣燻得臭哄哄的衣服,一下又一下用冷水潑在自己臉上,把自己潑醒。
夠了!
他都想通了。
情路上執著,想要幸福的可能,並不是他一個人就可以辦得到。
三個月的試婚,原本,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他硬要牽強一個人去接受自己,掠奪她的身體,卻掠奪不了她的心。
他害死了她爸爸?就為了一段他想來就來,不想繼續就不繼續的關係?
最後,所有的一切,換來了這一句質疑。
那個男人一句話,就能抹殺他們之間所有的信任。
現在,不用她強顏歡笑了,她盡了全力,仍然無法愛他、仍然無法信任他,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他不怪她。
他手指按著,肝臟的位置,因為酗酒,那裡又在痛。
或者該說,他全身上下都很疼。
“高以賢!”門口,有人不停地拍門,“你是不是在裡面?回句話!”是小波。
這已經是第二次拍門,不知道是什麼事,讓他急成這樣。
把自己關了這麼久,也夠了。
拉開門,他只有沉默的臉,沒有笑容。
“什麼事?”
“你在裡面?”小波愕然,然後崩潰,“全世界都在找你,你居然窩在家裡!”
不認為他會在這,那他能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