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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危成的聲音透過浴室的門傳來:「老婆,是你嗎?」
她悶著「唔」了聲。
「我沒拿浴巾。」水聲伴著低沉的男聲,煞是好聽。她又應了聲隨手拿著浴巾往浴室走去,腦子卻還留在一會兒要問的問題上。
由於她過分的心不在焉,以至於一踏進浴室便腳步輕浮的來個四腳朝天:「啊!!!」
正打著泡沫的危成一驚,伸手只來得及拖住明緋緋的上半身,下半身懸在半空,僅以腳跟著地支撐。
慌亂間,明緋緋雙手緊攀住危成脖頸,卻因摸到了一手的泡沫而再次打滑:「啊!!!」
危成二驚,連忙緊攬住老婆纖腰呈現半跪姿態,卻被她掙扎著拉的更低,大有一同倒地的趨勢。
明緋緋剛穩了會兒,卻瞥見危成腰下泡沫間的……連忙捂臉:「啊!!!」
危成無奈老婆的多番尖叫,一把將她抱起扔進浴缸。
低啞的嗓音隨即而至:「老婆,反正你也濕了,不如一起洗吧。」兩人你推我打,浴缸裡的水被折騰的漾出了一半,直到都精疲力盡了才一同栽倒在床上。
迷迷糊糊間,明緋緋感到披肩的濕發被擦得半乾,而後吹風機溫熱的風騷的她耳根子直軟,直到身上觸感到絲質的布料,才幽幽轉醒低聲喚著:「老公?」
「恩?」明緋緋撒嬌的語氣惹得危成一笑,手裡緊著忙活。
明緋緋任他吹著,小腦袋拼命地轉悠,嘴裡開始組織臺詞「唔,其實婚姻應該是互相尊重、互相看好對方人品,又互相信任才能成事兒對吧?可我今天突然有點小不信任你了,又有點懷疑你的人品走向了……對不起。」
「呵呵。」危成被逗笑了,一把攬過她靠坐在自己身前,眼神快要漾出水般,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啄她的鬢角:「欣欣的事怪我事先沒跟你說,因為我也在適應階段。」
她微崛起嘴:「唔?」還沒問就坦白從寬了?
危成低頭允吻了下明緋緋翹起的唇,又道:「我跟欣欣的姐姐交往四年,當初我們打算一畢業就結婚,可是……」
從危成低沉沙啞的話語中,明緋緋輾轉得知了真相。
郝雲,與危成相識在法國留學時,雖然兩人的感情進行的不溫不火,卻也是循序漸進。郝雲總說:「我寧願要細水長流,也不要轟轟烈烈而後兩相厭煩。」危成只是寵溺的對她笑,心裡卻很想告訴她,其實感情的冷熱取決於人。郝雲始終相信她與危成的感情可以延續到金婚,傻氣而總是帶點美好想像的她,誠如危成生活中的一道陽光。
假期時,危成回國會帶著郝雲一起回家,有時候還會帶著郝欣欣。郝雲這人善於廚藝,郝欣欣善於賣乖,兩姐妹哄得時美侖很開心。
可惜好景不長,就在危成與郝雲交往的第四年,她失蹤了。在那之後,危成整日飲酒,頹廢了好一陣子。直到秦嶽趕到法國,對他進行開導,才將他昏厥的狀態喚醒。
「那……郝雲嫁誰了?」
「她沒有嫁人,她……去世了。」
明緋緋一驚,不敢置信這種狗血橋段又一次發生在她身邊,不但老公的前女友去世了,還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而她卻要一輩子跟一個死人鬥?
危成笑笑揉揉她的後腦:「我還記得那年聖誕節,我去她家接她,按了許久門鈴都沒人應。後來我又打她手機,也沒人接……」
那一夜是危成最心焦的一夜,他等在公寓外一整夜,卻在臨晨接到了郝欣欣的電話:「姐夫,姐姐昨晚病了,現在在我這裡睡下了,你明天再來看她吧。」聽到這話,危成才算心安,卻沒想到第二天,得到郝欣欣遞來的一封告別信。他後悔自己沒有早一天去,卻於事無補。
直到兩年後,郝欣欣出現了,終於再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