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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人口中聽過了各種不同的版本。這些版本各異的故事裡,唯一相同的點就是把陸明琛當成這次的大功臣狠狠地捧了一把。
「陸哥很厲害。」他知道以陸明琛的家世,完全可以做個紈褲子弟,錦衣玉食,走馬鬥雞,哪一樣不比守在這邊疆,對著這一群如狼似虎的敵人好。
他在陸明琛身邊這些日子,很少見他好好休息過,就算是夜晚,也大多是點著一盞燈,端坐在桌前,一刻也不肯放鬆凝視著沙盤沉思,一身戎裝更是難得見他解下,也只有打了勝戰的這幾日,才見他輕鬆了幾分。原隨雲初來之時,對這表哥的感覺平平,然而這些日子相處下來,見他行事舉動,卻是漸漸的佩服了起來。並且最重要的是,他人因他雙目有疾,對他好似易碎品,處處小心翼翼。而他這位表哥,對他卻與常人無異,渴了餓了自己去解決,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這裡不是江湖,只有戰場。金戈冷刃,刀槍無眼,人們的心思都放在了勝敗,生死上面,誰又有那個空閒來關心他人如何,只求能活得久一點,盼能再見到苦守在家鄉的親人一眼。
換了其他世家子弟,在邊疆這種缺衣少食,就連洗澡也要摳著水的地方估計要瘋,然而原隨雲卻是如魚得水,自在了許多。
他外表彬彬有禮,溫文敦厚,實則是個性極為高傲自矜。原隨雲無法接受那些不如自己的人,看似惋惜實則幸災樂禍的眼神。
江湖上人人都知道無爭山莊的少莊主是個神童,資質絕佳,聰穎好學。
武林前輩們提起這位原少莊主,嘴上雖然讚不絕口,心裡卻都在暗暗的可惜同情。
原隨雲面上風輕雲淡,彷佛並無在意。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每當接受這種可惜一分,他自失明後就滋生的黑暗,便更盛一分。
他的父親似乎發現了他的問題,帶他遊歷山水,希望能以此開闊他的胸襟驅散他心中的陰暗。並且在發現這種方法有效後,甚至把他託付給了母親的孃家人,這位近年來名聲越盛的定南將軍。
原隨雲只在詩中讀過邊塞,並不能體會那種金戈鐵馬,醉臥沙場的若雲豪氣,直到跟在陸明琛身邊,才漸漸有了感悟。
目盲,比起戰死,馬革裹屍的將士,著實算不上什麼。
「陸哥,你說,我也能上戰場殺敵嗎?」
他想和陸明琛學兵法,想像他一樣,頂天立地,無愧於己。原隨雲閉了眼睛,再睜開眼,淡黃色的燈光投在他因年齡尚小顯得有些稚氣的臉上,他的神色竟意外的帶了幾分堅定。
陸明琛差不多說完了故事,正給原隨雲話外總結,恰好說到身為將領,應因地制宜一事。聽到了原隨雲這麼一句話,稍稍怔了一怔。
原隨雲見他不應話,還以為這事情希望渺茫,心中燃燒的火苗「蹭」地一下,就弱了下去。
陸明琛凝視著他的面孔,想起自己的姨夫原東園曾經委婉提起過原隨雲心中的陰暗之處,開口回道:「有何不可?」
原隨雲天資聰穎,七竅玲瓏,卻身有缺陷,目不能視。
這樣的人,心性堅韌非常人所能及。日後不是光風霽月,就是大奸極惡。身為長輩,陸明琛希望原隨雲走得是正途,雖活得比一般人辛苦,卻坦蕩自如,無愧於心。
得到了陸明琛的肯定,原隨雲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這對於他平日裡剋制自持的表現是極為不符的,不過也終於是多了幾分孩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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