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琴柳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生死不過一剎那,在許南山還在想著「我還沒弄死那對狗男男,我怎麼能死?」的時候,車身已轟然撞擊在樹幹上,許南山的身體受慣性作用,猛地前傾,額頭撞在擋風玻璃上,一陣劇烈而尖銳的疼痛從額頭上襲來,隨之又痛得麻木了。
許南山感覺到有溫熱的血液流下來,流進了他的眼睛裡,眼睛很痛。他想用手擦一下,卻發現自己的左手已經抬不起來了,破碎的玻璃刺進他胳膊裡,血肉翻起來。鼻間除了血腥味,還有的是更多更濃鬱的汽油味。
許南山憑殘存的理智判定「車要爆了」,他得趕緊下去。
許南山抬起右手來解身上的安全帶,可血液模糊了視線,大腦又一陣一陣地發暈,解了半天也不得章法。
而這時候,流出來的汽油已經被引燃,只一個瞬間,便轟然燒起來,「嘭!」地將這數百萬的豪車點燃,炸成了一個火球。
長山市靜謐的夜晚裡,城南長白路一個彎道處,一棵粗壯的香樟樹下,熊熊的火光沖天,一代歌王就此落幕。
許南山並沒有承受很多痛苦,就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
隱約間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輕飄飄的,周圍炙熱的火焰包裹著他,卻沒讓他感到疼痛,他只覺得四肢都別樣沉重,頭一陣陣的刺痛。
濃煙湧進鼻腔,讓他近乎窒息,痛苦地想要蜷縮起身體,他忽地張開嘴,大口地呼吸起來,猛然睜開了眼。
然而這一睜眼,許南山卻愣住了。
入眼是雪白的天花板,像是醫院的,四周一片安靜,沒有火,沒有煙。
許南山覺得有點玄幻:「不是吧,他都炸成渣了還能救過來?現在的醫學已經這麼發達了?」
許南山嚥了口口水,發覺嗓子幹得厲害,叫道:「水……」
「許哥,你醒了?」這時,旁邊響起一個年輕男人又驚又喜的聲音。
這聲音很熟悉,是許南山的助理小何的聲音。
小何手腳快,問了一句,已經把水端到了許南山的跟前,送到他嘴邊,道:「許哥,喝吧。」
許南山也沒跟他客氣,就著小何的手喝了一大口,才覺得好受些了。
這時候許南山才有功夫來檢視自己的情況,他動了動手,不痛,也沒事,動了動腳,好像也沒哪裡有事。許南山再摸一把自己腦門,沒有紗布,也不疼,根本沒有任何傷口。
許南山有些懵,這是什麼操作?
「許哥,你怎麼了?」旁邊小何看著許南山一連串的動作,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睡一覺把腦子睡壞了?」
許南山橫了他一眼,這一眼莫名叫小何有些心驚,發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捂住嘴,道:「我瞎說的。」
「許哥感覺怎麼樣,還累的話再休息一會兒?」
看著小何關切的眼神,聽著他略顯年輕的聲音,許南山慢慢皺起了眉,按理,小何已經快三十了,可眼前的小何卻明顯只有二十幾。
而且他的頭髮……許南山盯了兩秒,確定頭髮是直的,沒燙過,很濃密,剛到耳朵上面,剪得非常短。可三十歲時候的小何發量已經急劇減少,不得已去燙過以顯得多一點,而且蓋住了半個耳朵。眼前的小何分明是剛跟他不久時的模樣。
見許南山久久沒有回答,小何有些擔憂:「許哥,你累的話就再睡會兒吧,專輯再推推,不要緊的,怎麼說還是你身體最大。」
「專輯?」許南山疑問,「什麼專輯?」
他近來並沒有發新專輯的打算。
誰知小何聽了這話卻苦了臉:「許哥,你不能睡一覺就假裝失憶啊,就算失憶王哥也不會放過你的。」
「……」許南山沉默了一下,確認道,「王愛民?」
王愛民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