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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想知道什麼?&rdo;
暖暖抬起頭,臉上是少有的嚴肅:&ldo;什麼都想知道,我想知道拍那道閃電的時候,你在雷雨天裡沒有人煙的地方等了多久?還有,蜻蜓落在小荷上,還有獵豹的奔跑,你都是怎麼拍的?&rdo;
她越說聲音越大,眼睛裡隱隱潮濕著,楚朔愣住,突然站起來拖住她的手:&ldo;跟我來。&rdo;
他帶著她推開一道門,那是他在家裡的工作室,平時不在暖暖的視線範圍內。這個房間佈置得極其簡單,卻有著最具創意的電腦桌和書架,側面牆上隨意貼著楚朔拍好的照片。屋裡面吊著個金屬大圓環,大概有一人多寬,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令暖暖覺得奇怪的是,為什麼會有一面牆整個空出來,純白色,沒有任何裝飾。
楚朔開啟電腦,又按下桌上投影儀的開關,原來那面牆被楚朔用來當螢幕了。楚朔開啟一個ppt文件,這是他在和大家一起研究攝影展細節時用到的,裡面放上了這次展示的所有照片,他找到&ldo;瞬間&rdo;的那一組,一張一張給暖暖翻看。
牆上出現了那道閃電,楚朔道:&ldo;那天雨下得很大,我開車到郊外空曠的地方一直等著,閃電出現的時候像是要撕裂天空,但也就短短几秒鐘的時間,烏雲就還原了天空的重彩。&rdo;
暖暖鼻子一酸:&ldo;你就不怕危險嗎?&rdo;
楚朔笑笑:&ldo;想要的東西捕捉到了,這比會遇到危險重要得多。&rdo;
眼眶微濕著,胸口是漲得滿滿的酸澀,暖暖知道,這種感覺叫做心疼。
她慢慢走到楚朔身邊,咬著唇不再說話。楚朔低聲問:&ldo;怎麼了?&rdo;
暖暖不回答,怕一開口就會洩露滿腹的心事。她拿過滑鼠,開始自己翻看那些照片,翻到蜻蜓那一幅,她問:&ldo;那這一張呢?&rdo;
&ldo;這個……這朵小荷的尖角太漂亮了。&rdo;
他不願渲染,暖暖卻偏要追問:&ldo;我聽見你的助理說,當時沒有長焦,你是拿著相機站在水裡拍的。告訴我,你在水裡等了多久?&rdo;
楚朔揉了揉她的頭髮,她的情緒裡表達的東西,他都感受得到。他笑笑說:&ldo;沒多久,這些蜻蜓很調皮,但總會有滿足我的。&rdo;
&ldo;你騙人!是會有蜻蜓落上去,但它們不是模特,不會剛好停在你要的角度,你站了幾個小時,對不對?&rdo;她越說聲音越大,到最後已經帶著哭腔。
楚朔搖搖頭笑笑,伸手理了理她頭上被自己揉亂的發。她抬起頭看他,就這樣看著,直到視線一片模糊。楚朔忍不住一把將她拉進懷裡:&ldo;怎麼哭了,暖暖真愛激動。&rdo;
她的臉貼在他胸膛,默默地流淚,安靜地為他傷感著。如果不問,他根本不會說拍攝有多麼辛苦,就算是現在他也僅僅說了很少的一部分事實。她知道,他的有些拍攝是冒著生命危險的,他曾經遭遇過野獸的襲擊,還有那張夏威夷十幾層樓高的巨浪,壓下來的時候他幾欲窒息……
其實她什麼都知道,在會展中心的時候楚朔的助理在討論拍攝過程,她在一旁都聽到了。她來,只是想要看看他,只想看他。
其實,人們只看到那些獨特的風光,怎麼知道攝影師是用生命在吟唱?不管他是楚楚,還是香帥,抑或是ocean,他在為夢想付出著,他,享受追逐的過程。
就這樣靜靜擁抱著,有一種情緒在空氣中迅速催化,變成了每晚的夢境。
&ldo;拍豹子的時候沒忘了用長焦吧?&rdo;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