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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瑾知道寧和公主看了一晚上女伎歌舞,是隔天散朝後,潘相找他告罪。
潘相之所以知道,是潘定邦回家之後,昂昂然找媳婦田七奶奶報領請女伎的銀子。
這女伎可是請給公主看的!不能用他的私房銀子。
自然,潘定邦不但銀子沒拿回來,還被他爹他哥輪番痛罵之後,關進了祠堂,他那點兒私房銀子,也被田七奶奶兜底兒抄了。
顧瑾氣的喉嚨都粗了。
到現在,寧和跟著李桑柔,一共出去了三趟,頭一回,聽她罵人暴粗口,第二回,喝醉了,這第三回,叫上女伎了!
“大哥別急,潘七的話,哪能全信,要不,先把阿玥叫過來,先問問阿玥,她知不知道什麼女伎是什麼東西,只怕她根本就不知道。”顧晞急急的勸,“說不定,阿玥還以為就是普通女侍,宮裡也有專人侍候宴樂歌舞,阿玥肯定不知道。”
顧瑾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壓下那股子要暴怒的衝動,示意清風,“去請公主,別多說。”
清風應了,急慌慌去請寧和公主。
寧和公主到時,顧瑾已經壓下那股子暴躁,至少在寧和公主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了。
“你昨天跟李姑娘出去了?”顧晞搶先問道,“去哪兒了?”
“周家園子。
昨天我跟李姑娘是去給田十一賀生辰。
其實田十一是十六日的生辰,只不過,他要請的人實在太多,請他的人也多得很,從昨天就開始請了,說是昨天是第一場。”
寧和公主話沒說完,唉呀一聲,“我給他帶的生辰禮,忘了給他了!唉!”寧和公主懊惱不已。
“怎麼能把生辰禮都忘了給了,昨天都有什麼熱鬧?”顧晞看了眼顧瑾,微微屏氣問道。
“昨天有好些女伎,都挺好看,七公子說,都是建樂城的名家。
有個彈琵琶的,七公子說她的琵琶,北齊南梁加一起,也得是第一好,確實彈得極好,人也好,一直笑,說起話來細聲細氣的。”
寧和公主渾然不覺有什麼不合適。
那些女伎,比那些士子更有才華,長的好看,談吐雅緻,謹慎知禮。
“一個擅畫,當場畫了幅壽星圖,我覺得比姚翰林畫得好。
對了,還有個跳旋舞的,旋的裙子都直起來了,能一口氣旋幾十圈,看的我頭都暈了,我問她暈不暈,她說不暈,就是跳舞前不能多吃東西,不能喝水,不然就旋不起來了,挺可憐的。
唉,都挺可憐的。”寧和公主想著李桑柔的話,嘆了口氣。
顧晞斜看向顧瑾。
“跳舞前不能多吃東西,不能喝水就可憐了?每年元旦朝賀,一坐半天不能動,你不也是不敢吃喝?”顧瑾看著寧和公主問道。
“不全是不能吃喝,嗯。”寧和公主想了想,“她們天天歌舞宴飲,看起來天天快活,其實是沒辦法,她們是身不由已,是不得已,這份不得已最可憐。”
“這什麼不得已,可憐什麼的,是你自己看出來的?還是李姑娘告訴你的?”顧晞掃了眼顧瑾,笑問道。
“是我自己覺得,李姑娘也這麼說,說她們就跟宴會上的酒一樣,誰想喝一口就喝一口,沒人會問酒願不願意讓他喝。”寧和公主謹慎的打了一點小埋伏。
羨慕女伎這樣的話兒,只能跟李姑娘說,和別的任何人,包括大哥和三哥,都是說不得的。
“這是什麼話?”顧瑾失笑出聲。
“這比喻,倒是恰當極了。”顧晞也笑出了聲,看著寧和公主道:“那以後,你要記著,喝酒之前,先問問酒,願不願意讓你喝,那酒要是不說話,就是不想讓你喝。”
“才不是呢,酒要是不說話,那就是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