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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睡!睡得跟死豬一樣,人都要跑了!」
黑衣男子發了大火,當即扔下手中的長刀大步走向熟睡的大壯二壯,朝著二壯的屁股就是一腳。
二壯嗷的叫了聲,雙手捂著腚就從木凳子上彈了起來。
洪亮的喊聲把大壯給嚇醒了,揉著惺忪的睡眼望向二壯,在見到一臉警惕的璇珠時,他才徹底清醒過來。
「頭兒,你答應放人了?」
黑衣男子藏於袖下的手緊握成拳,因著氣惱,胸口上下起伏不定。
他儘量平穩情緒,望向大壯兩兄弟,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放你娘親的狗屁!」
黑衣男子做的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和大壯這兩兄弟搭檔。
他憤恨地倒了一杯茶水,將其喝了個見底,眼見著都過去半個時辰了,這沈叢澈人都沒見著。
把手中的茶杯朝地上一摔,茶杯應聲落地而碎。
瓷片四濺,其中一片飛得較遠,恰巧落在璇珠腳邊。
黑衣男子不耐煩地抓著腦袋,他都要被這兩兄弟逼瘋了,衝著一臉懵圈的兩兄弟咆哮:「你們到底有沒有送信,有沒有把信送到那閹人手裡?」
二壯撓撓腦袋,有些無辜:「頭兒你親眼見著我寫的啊!」
黑衣男子又問:「你寫什麼了?」
「就按著威脅的口吻寫的啊,就說交多少贖金來贖人,在什麼地方……」
二壯抬手擦了把汗,那雙細長的三白眼往左飄著,偷瞄著男子的表情。
他身側的大壯有些不淡定了,嚥下一口唾液,抬袖拭去額上順著臉頰滑落的汗珠,「那完了,這小丫頭說,她和沈督主沒有任何瓜葛這錢怕是要不著了。」
「我何時叫你們寫這個了?!」
黑衣男子都要氣炸了,抄起桌上的茶盞往地上砸,瓷質茶壺落地應聲而碎,茶水濺濕落滿泥灰的石磚地,洇開一大片水痕。
「頭兒!」驟然間,外頭傳來一道驚呼。
尚未見人就先聞其聲,重重的喘氣聲腳步聲及近,哐當一下,「番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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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索橋接連兩座斷崖,於半空之中搖搖晃晃。
而山崖之下,儘是縹緲白霧,深不見底,從懸崖邊往下看,懸崖深處入目儘是漆黑。
那人一身紅衣,手持弓/弩,坐於紅鬃馬背之上,他微眯著眼,不顧男子大聲怒罵或是試圖談判,鳳眸透著寒光。
短箭落於他手中,瞄準鐵索橋上的身影。
他張弓搭箭扣,頃刻間,短箭離弦。
短箭破風之聲入耳,迅速刺向奔逃的男子,沒入胸腔穿破胸膛。
男子虎目圓睜,一口鮮血噴出,雙膝一曲跪倒在地沒了氣息。
真是不自量力。
沈叢澈悶哼了聲,望向身後的番役,沈叢澈稍稍抬手動了動手指。
登時,那些著素色飛魚服的番役便朝著各處小道分流而去,迅速隱入山林。
了結了其中一個綁匪,沈叢澈收起弓/弩,那道陰冷的目光終於落向了大壯和二壯。
於夕陽之下,橘色的紅霞將他白皙的面龐染得發紅。
山間溪流嘩啦啦的流水聲夾著烈烈的馬蹄聲,於空闊之中無限放大。
他單手攥緊手中的韁繩,身子隨著馬匹行走微晃,陰翳得滲人的目光牢牢釘在二人身上,一步一步,如同地獄而來將近的惡鬼。
「大哥,這可咋整啊?」
大壯麵色蒼白,握緊了二壯的手,「拼了!」
二壯胸膛起伏不定,憤憤點頭:「嗯!」
沈叢澈駕馬而來,勒馬於二人面前站定。
他垂眸,攥著韁繩的手緊了緊,居高臨下地望著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