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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桑落是被自家哥哥咋咋呼呼的聲音吵醒的。
兄妹倆的房間捱得很近。她睡眠淺，自從姜竹秋習武以來，早上都省了小茶的叫早。
小茶服侍她起床淨面，姜桑落睡意朦朧地問道：“哥哥去練武了？”
“是啊，公子可勤快了，一大早就跑去霄花小姐的院子去練了。”
“嗯……嗯？等等！”姜桑落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你說哥哥跑到霄花院子去了？”
小茶不明所以地點點頭：“對啊。過去有一會兒了。”
姜桑落心中一驚。霄花昨夜外出是秘密之事，莊子上只有她跟葉子知道，哥哥並不知道，若是哥哥發現人沒在……免不了有些麻煩。
不行，得去看看哥哥發現沒有。
“小姐？”小茶疑惑地看著忽然站起來的人，“您的頭髮還沒梳好呢。”
“我想起很重要的事，要去霄花那邊一趟，我……”
姜桑落剛準備過去，葉子一路小跑過來。
“小姐，霄花小姐說麻煩您過去一趟，她有事找您。”
姜桑落心臟驟然落下來：原來霄花已經安全回來了。
“好，我馬上過去。”姜桑落習慣性地囑咐了一句，“你一定看好哥哥。”
“小姐放心。”葉子先一步離開去彙報。
姜桑落快速地收拾妥帖，也去了霄花的院子。
一進院子就看見在打拳的姜竹秋，已經有幾分架勢了，打得虎虎生威，看見姜桑落都沒顧得上理會。
姜桑落也沒多看他，目光很快落在靠在門邊的人身上。
霄花換回了一身白裙，長髮披散，姿態悠哉地靠在門框上。
柳醉玉見要等的人來，便衝她點點頭。姜桑落也點頭示意，走過來，兩人一起進屋去。小茶和葉子就在外面看姜竹秋練拳。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姜桑落問道。
柳醉玉苦笑一聲：“那個，想麻煩你幫個小忙。”
姜桑落正疑惑，就見她背過身來，撩起披散的長髮，長髮之下，肩胛骨中間、第一椎向下兩寸，從裡到外洇著血。
她倒吸一口涼氣，聲音不自覺拔高：“你受傷了！”
“噓……”柳醉玉趕緊示意她小聲，快速解釋道，
“就不小心劃了一下而已，回來的時候我都沒發現。這地方我夠不著，本來沒想管它，但稍微有點深，不上藥一直滲血，弄得衣裳都遮不住。麻煩你幫我上點藥。”
姜桑落喉間乾澀：都在滲血了還什麼不小心、沒發現？這得多大、多深的傷口？
“到裡屋去，你坐到床上，我幫你上藥。”
“好。哦，那桌上水壺裡有熱水，還得稍微擦一下。”
柳醉玉把藥給姜桑落，盤腿坐在床上，將上身的衣裳慢慢脫下來。
姜桑落將巾帕在熱水中打溼，扭頭過來就看見了她裸露的後背，動作凝滯。
入目，一片發暗的血紅，血紅之下、旁邊，少說也有七八道不同的傷痕。腰上還纏著一圈白布，左側微微見紅。
“怎麼了？”柳醉玉等了一會兒沒聽見動靜，疑惑地回頭，見她直勾勾地看著她。
她心中暗道：難道是後背的傷嚇到她了？
她想了想，朝姜桑落伸手：“要不……我自己擦？”
“你別亂動。”姜桑落猛地回神，她伸手輕輕地把她的腦袋推回去，
“我知道怎麼弄。哥哥以前受傷我又不是沒弄過？”
可是……
哥哥雖然受欺負，卻也沒有這樣一身傷。
霄花……
姜桑落心中百般滋味，喉嚨忽而發苦：你到底經歷過什麼？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