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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徽叮囑她早點休息,江鵲憋著眼淚答應了一聲,然後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她抬手胡亂地抹著淚,但她總得想想辦法。
外婆的子女鮮少回來,但江鵲覺得平日裡不來還好說,這會外婆生病了,總得盡一些贍養老人的義務吧?
以前村裡人也都說,外婆和外公很厲害,外公在江鵲的眼裡也確實很厲害,他去世那年是八十一歲,然而七十九那年還能去山上種玉米,以前聽人說,外婆外公供出過兩個個大學生,陳盼和小姨陳菁才初中學歷,那必然是那兩個沒有見過面的舅舅。
江鵲吸了口氣,調整了下心情,準備去村長家要電話號碼。
——要是以往,江鵲可能只會眼淚婆娑地守在外婆床邊哭,根本不敢去想這些,可就外婆的話,讓江鵲多少明白了些什麼。
一段健康平等的感情關係,從來都不是打擊與輕視,是尊重與鼓勵,一點點滲透到她的生活裡,讓她多了很多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勇氣。
村長聽說了江鵲的目的,嘆了口氣。
他已經六十多歲了,是土生土長的陳家峪人,知曉這個村莊裡發生過的一切。
「閨女,你這個想法是好的,但是你知道吧,」村長抽著很便宜的煙,吐了口煙霧,「你大舅二舅,都不是二奶奶和二爺爺的孩子。他們是二奶奶和她前夫的孩子。只有你媽陳盼和你姨陳菁是二奶奶和二爺爺的孩子。陳菁嫁的遠,估計是回不來的。」
江鵲呆愣住,「可是村裡不都說,外婆和外公供出了大學生,那肯定是那兩個舅舅……」
「是,是你二奶奶和二爺爺供的,但人家不姓劉,人家讀了大學,就去城裡找人家親爹了,那個時候為了分配工作嘛,大學生怎麼可能回咱們村裡,回來種土豆啊,還是種玉米?」
村長無奈滅了煙,看江鵲一臉不可置信,讓他老婆去拿了個本子,「電話我給你,這都是幾十年前的號碼了,你打去試試吧。」
「好。」
「但是叔也跟你說,」村長其實不忍心,但還是說了,「你家這個條件這樣,二奶奶去了醫院也不一定怎麼治,八十歲已經是高壽了。」
江鵲沒有接話,低頭抄了電話號碼,然後同村長告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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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沈清徽拿著手機,總隱約覺得情況是不太好,江鵲給他提過,外婆已經快八十歲,前不久摔了一跤。
年輕人還好說,但老人摔一下還真不一定怎麼樣。
要是老人真有什麼事情,二十多歲的小姑娘,還真不見的能怎麼處理好。
沈清徽捏了捏眉心,桌上的茶葉已經泡的寡淡了,也沒心思再喝一口。
打電話讓程黎查了查去春新市的機票,一天只有兩趟航班,又看了看高鐵票。
程黎心知肚明,但是又多嘴說了一句,「沈先生,春新市到春新鎮只有四趟公交,要顛簸兩三個小時才能到鎮上,春新鎮下面還有四個村,我看了下地圖都挺偏僻的,我沒看到有公交或者計程車。」
言下之意,那邊真的很不方便。
但不方便,也不想讓江鵲獨自一人面對這些。
第42章 春日喜鵲 所以我來找你了
沈清徽沉默了片刻——不是猶豫, 而是在思考著,自己突然出現,江鵲會不會覺得很意外。
還有——怎麼才能儘快出現在她面前呢。
程黎其實不太贊成, 說春新鎮那邊真的有點落後,怕是去了連個像樣的住的地方都沒有。
後面又說,下了高鐵還要在路上折騰好幾個小時, 起碼要半天。
程黎不該多管閒事,但也想勸一勸他, 「沈先生, 您也知道最近沈家不太平, 且不說頻繁開會, 還有沈老爺最近的情況也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