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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你怎麼讓石頭跟你站著說話,快讓石頭坐下!”這時,胡玉英捧著酒菜走了進來。
“玉英,你來了。”張苞忙招呼一聲。
“瞧你們,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哭鼻子,快把眼淚擦了,多丟人!”胡玉英看見兩人都紅著眼,眼角還有淚痕,十年兄弟重逢,確實有些激動,忍不住張嘴調侃一句。
“嫂子……”
“別,石頭哥,你還是直接喚我玉英好了。”
“對,石頭,我們三個打小一起長大,不用那麼客氣!”張苞也笑呵呵的道。
“就是,用得著那麼客氣幹嘛?”胡玉英將酒菜擺放在桌子上道,“你們哥倆先喝著,我還有兩個菜沒炒呢!”
“包子,玉英當年可沒少欺負你,你可是有名的受氣包,怎麼的,怎麼被你降服的?”
“我倆情投意合,有什麼降服不降服的!”張苞嘿嘿一笑,眼睛裡透著一股子得意和幸福。
“來,走一個!”
“啊,好多年沒喝到財伯釀的酒了!”孟巖閉上眼睛,極度回味了一口道。
“還記得小時候,咱倆偷酒喝的事情嗎?”
“怎麼不記得,那一次在酒窖,咱倆差一點兒醉死在裡頭……”
說起過去的事情,張苞這個不善言辭的傢伙是滔滔不絕,說到最後兩人的眼圈都是紅紅的。
“石頭,我知道我不該問,不過這十年你究竟去哪兒了,一個信兒都沒有,真叫人擔心呀!”話題最後還是回到了孟巖身上,這也是張苞心中的一個疑問,一個藏了十年的疑問。
“包子,我不想對你隱瞞,但是我還不能說,總之,是一言難盡呀!”
看到張苞如今幸福的生活,孟巖有些後悔跟他相認了,自己現在可以說朝不保夕,說不定就進去了,還說不現在定就一條小命就拜拜了。
他不能連累這個兒時最好的朋友、兄弟,錦衣衛辦案可不比地方官府。
“算了,這十年想必你也過的很苦,我就不揭你的傷疤了,還是說一說你回來的打算吧。”張苞雖然沒有得到答案,但他清楚,孟巖跟他不是一條路上的人,站起來給孟巖斟了一杯酒道。
孟巖正不知道如何開口,見張苞不問了,不由的鬆了一口氣,雖然飯分開十年,這種兒時最純真的友情讓他感到欺騙是一種罪孽。
“我打算先把宅子給要回來!”孟巖道。
“石頭,慎重呀,不是我這個兄弟沒提醒你,孟叔的宅子現在被那個藍鬥給佔了,他可是咱們這條衚衕的一霸,你這樣赤手空拳的,怕不是他的對手牙!”張苞語重心長道。
“我知道,所以這事兒得從長計議,藍鬥雖然霸佔了我家的宅子,可是他沒有地契和房契,而我有!”孟巖道。
“雖說孟叔把地契和房契給了你,可那藍鬥背後勢力大,難保不會偷偷的找人將補辦地契和房契,到時候,就算你有這兩樣東西,又有何用?”張苞道。
“我大明還是講法度的地方,他藍鬥還能一手遮天?”
“話雖然這麼說,可你一走就是十年,孟叔的宅子就成了無主之物,只要沒人舉報,誰會跟一個手握實權的錦衣衛百戶過不去呢?”張苞道。
“包子,你是不是……”
“我沒有,是我爹……”張苞頓覺失言,連忙打住了。
“這件事跟財伯有什麼關係?”孟巖頓時發現張苞言辭閃爍,話裡有話。
“不說了,石頭,我們喝酒,喝酒!”
“包子,你當我還是兄弟,你就告訴我,財伯他到底怎麼回事?”孟巖道,財伯雖然是中年得子,可身體一直不錯,雖說十年時間太過漫長,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但一個健康樂觀的人突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