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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傳來一陣騷動聲,一群小猴子圍著段城和遙之兩人吱吱唧唧叫著,不斷繞著圈,段城無奈,只得將外面帶回來的吃食拿去些給了它們。
遙之將自己包裡裝的新鮮物件抱得緊緊的,以免被這群猴子給搶了去。
楚南竹出來的時候,這群猴子便散了,拿著段城那裡淘來的新鮮物件,回了自己的住處。
她今日穿著一身青衣,長身玉立,烏黑秀髮被一純白髮帶綁在腦後,風吹過來的時候,發尾微動,腰身被一細細腰帶捆了,盈盈一握。
她真好看,遙之心想。
「尋到了麼?」她輕聲問詢,帶著些關切意味。
段城笑了笑,好像沒甚在意似的,他回道:「那醫者已然不在了,我們去的時候沒見著」,段城提了提手上帶的東西,道:「去的時候匆忙,沒來得及停留,回程的路上倒是買了不少新鮮物事回來,姐姐,這是露子軒的」
說著,他就要向楚南竹展示自己買的東西來。
楚南竹眼垂了下,而後看了看他買的那些東西,道:「先把東西放回去吧,再新鮮奇特也沒有吃飯重要。」
「哎,好嘞。」
幾人一齊用過晚飯,段城回了自己的屋子,楚南竹看了看他的背影,沒說話,只輕輕嘆了口氣。
亥時許,遙之覺得屋裡有些悶,開了門出來,看著天上塗山的月景,清月一輪,高掛於空中,漫天辰星閃爍著。
這地上萬籟俱寂,天上倒是十分熱鬧。
遙之從旁邊的樹上摘了一片葉子下來,疊在嘴邊,吹出了一首曲子來,曲聲悠揚婉轉,分外動人。
旁邊的門靜靜開了,走出一個玉一般的人來。
「還不睡麼?」楚南竹輕聲道,遙之回頭,看見那人,笑了笑,說:「想聽曲子了。」楚南竹看了她手中拿著的樹葉,而後片刻,回了房中,取了一把瑤琴出來。
放於石桌上,那雙修長白皙的手彷彿天生就是為琴音而生,幾個抹、挑之間,一首樂曲便已然成型,泠泠如水,聲聲玲瓏。
遙之拿起手中的樹葉,和著這琴聲而奏。
她手拿著綠葉,微微垂下眼,實則視線卻一直在奏琴那人身上,等那人察覺過來時,又收回目光。
她和段城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場喜事,據說是府尹老爺的女兒嫁給一位年少有才華的小公子,他們兩人站在街上,看著那場婚事舉行。
陳州一帶還滿是白布,這座城卻已紅色漫天。
同一個朝代,同一片天下,有人歡喜有人愁,左右不過悲歡離合,個人境遇感受而已。
遙之記得她那時候看著那新郎官,問段城:「他娶的是一女子麼?」
段城:「當然了,是那府尹老爺的女兒,聽聞貌美心善,是位不可多得的良人。」
「他只能娶女子麼?」遙之又問。
段城愣住:「那,那他還能娶誰?」
「為何男子非要娶女子,不能是男子娶男子,女子嫁與女子呢?」遙之輕聲問,她的聲音猶如夢吟一般,虛無縹緲。
段城被難住了,「這」
「若他喜歡的不是個女子,又要如何?」遙之說的是『他』,可那個『他』,何嘗不是『她』呢?
「若他喜歡的不是個女子,那便難了。」
段城也曾聽聞過龍陽之好,可那小公子乃是大戶人家嫡長子,婚事哪是能自己做主的。世人皆以陰陽相合為重,他若是喜了男子,那這段路必定是要受很多苦的,說不定最後會被逐出家門去。
段城將這番話與遙之解釋來,他只以為是遙之常年不下塗山,不懂得這些,才會問出這些話來,卻不曉得她心裡真正想的是什麼。
遙之晃過神來,呆呆看著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