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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無論是傅恆府還是英廉府,都不是普通人能比的,所以一點也不驚亂。
馮霜止看了那婦人一眼,那婦人看上去還很年輕,豎著兩把頭,掛著紅珊瑚的耳環,只不過手臂上掛著白,是個未亡人的打扮,想必是個寡婦。
“馮忠,牽馬讓路。”擋路畢竟是他們理虧,所以馮霜止也懶得廢話。
出門遇到這樣的禍事,除了點皮外傷,沒遇到別的已經是大幸了。
馮忠二話不說立刻去牽馬,二小姐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可是福隆安與福康安那邊就不一樣了,這婦人說話太過無禮,太過粗俗,這邊兩位公子哪一位不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誰能受得了這個氣?
福隆安拽著韁繩,轉過眼去看來人。
原來除了那車裡的寡婦之外,竟然還有兩名少年。一個跟福康安差不多的年紀,另一個卻是有十歲的模樣,瘦瘦高高地,眼睛很大很有神,嘴唇也很薄,一臉的文氣,像是個書生,只不過看打扮,卻是標準的旗人子弟,尤其是這馬車,像是原來福建副都統常保家的。
常保今年方才去世,這一家子想必是他的親人了吧?
福隆安心裡轉著念頭,本不想仗勢欺人,奈何那婦人不顧自己身邊那少年的阻攔,竟然又開口罵道:“看什麼看?沒看過寡婦嗎?!速速給我讓開了路,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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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下來,朝著福隆安一抱拳:“二公子見諒,阿瑪去離世,額娘過於悲痛,近日頗多胡言亂語,還望二公子寬宥則個。”
這一開口,就跟之前的那婦人完全不同了。
這邊馮忠還在牽馬,因為車轅壞了,只能重新拆下來。
馮忠道:“小姐還是去旁邊的茶棚坐著吧,喜桃去問問找不找得到傷藥,先給小姐看看,奴才這邊忙著,立刻就來。”
馮霜止眼看著那邊福隆安已經開始跟那出來的瘦弱少年說話,就已經不想再留在這裡,生怕捲進是非之中,也不說話,一點頭就走了。
清明時節,出來祭掃的人多,所以沿路也有店家設些簡陋的茶棚供人坐下來休憩。
喜桃扶著馮霜止找了一家看上去幹淨點的,又問店家有沒有藥,店家只是搖頭。
馮霜止抬手按住喜桃道:“先坐下吧。”
她抽了帕子,壓了壓額上的傷口,已經沒有流血了,手肘上也是擦傷,只是想得有些狼狽,傷是真的不深,也就是難受而已。
現在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喜桃只能點頭。
馮霜止於是坐在了茶棚的簾子後面,店家端了一壺茶過來,喜桃接過,沒讓別人近身,給馮霜止倒了茶,“出來祭掃也遇到這種事情,小姐……”
“該來的躲不過。”馮霜止略略一閉眼,看著自己手中的粗糙青瓷茶碗,這東西跟府裡的沒法比。
是真的躲不過。
在聽到那婦人的罵聲的時候,馮霜止就知道——又開始了。
之前在祭掃結束的時候,就聽到的那婦人的聲音,方才又聽到,她便知道是什麼人來了。
此刻,透過竹簾,馮霜止能夠隱約看見外面的情形。
福隆安是京城裡出名的美男子,還是傅相家的二公子,向來讓京城名嬡趨之若鶩。福康安年紀雖小,可也已經看得出未來傾倒眾生的模樣了。
只不過,馮霜止的關注點,並不在他們的身上。
她看到的,是那姿態謙卑甚至可以說是卑微的少年——鈕祜祿·善保,現在應該也可以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