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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我就住在這裡，哪裡也不去。&rdo;敖泱不為所動、堅持自己的想法。

敖白剛才順著對方的視線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ldo;為了他？&rdo;

&ldo;唔……不全是，主要是因為我習慣了。&rdo;敖泱抬頭，望向遠處漆黑遼闊的湖面。

寒季的晚風很冷，湖岸上尤其是，過去這樣的時節，敖泱已經潛到湖底的家中酣睡、安然度日了，現在因為牽掛的雌性住在湖岸上，他才慢慢地改變了習慣，轉而時常變成人形留在了湖岸上，他擔心青哲會跟他一樣的孤獨寂寞。

紀墨餓得有些燒心燒胃，時不時望一眼篝火處。

&ldo;大哥，剛才對不起，我有點著急，對你不夠禮貌……&rdo;紀墨侷促地說，他規規矩矩地站在大白龍前面，靜靜等待著宣判。

敖白退後幾步，摟住了自己的伴侶，&ldo;大哥，夜晚進入密林太危險了，我們是龍，離開水很難打敗陸地獸人的。&rdo;

敖泱站了起來，舒展了一下身軀，&ldo;我沒有怪你。我跟陸地獸人之間的恩怨矛盾，已經很難說得清誰對誰錯，青哲和希圖本來就不是自願來到我的領地的，他們的家在部落，我強迫他們留下來、他們怎麼可能會高興？&rdo;

說完他就大踏步地走到篝火那兒去了，沉默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拿起早就準備好的魚蝦來吃，面前照舊放著一碗肉湯。

希圖正在吃著一塊烤肉，看到敖泱走過來時，他有些忐忑地動了動，看了看自己的母父後，青哲鼓勵地看了他一眼，希圖這才小心翼翼對敖泱說：&ldo;我、我抓傷你是不對的。&rdo;

敖泱頭也不抬地說：&ldo;那是我允許的，否則你也傷不了我。&rdo;

希圖被噎了一句，想了想沒忍住，說出了心裡話：&ldo;不過你也不應該欺負我母父、欺負我啊。&rdo;

&ldo;希圖！&rdo;青哲立刻開口阻止，他根本沒有胃口吃東西，今晚發生的一切猶如當頭一棒、完全把他給打醒了。

小虎崽趕緊埋頭吃東西，不敢再多說什麼。

敖泱自然地抬頭看著青哲，後者卻同時低下了頭，心裡不斷地提醒自己；我明白了，他是龍、他憎恨我們陸地獸人，其中自然也包括我的獸父母父、眾多朋友，他們都是我生命中不可割捨的物件。我跟敖泱、始終不是一路人。

紀墨坐在旁邊，看著青哲突然變得冷靜疏離的態度，心裡也明白了他的選擇，其實他想說的實話有點殘忍：不管你跟敖泱之間的關係是什麼樣子的，你部落裡的族人們都只會認定&ldo;這個雌性帶著幼崽跟惡龍長時間接觸&rdo;這個事實，三人成虎、人言可畏，你跟希圖將來即使勉強回去了、也會遭遇無窮無盡的懷疑和試探、排擠和孤立……

&ldo;紀墨，你怎麼不吃？&rdo;青哲對著人魚的時候，態度還是非常關心真誠的。

&ldo;哦～我、我在等湯變涼。&rdo;穿越魚腦海中深刻的分析和聯想被打斷了。

敖白催促他：&ldo;已經很涼了，你快點吃，湖岸上風太大了。&rdo;

&ldo;是啊，你現在很有可能懷了幼崽，吃完了還是趕緊回家去吧，聽說湖底很溫暖。&rdo;

聽說的。是啊，聊天時聽他說的，他還非常遺憾地說過為什麼我是陸地雌性，如果是海洋雌性的話就可以潛到湖底去、看看他的傢什麼樣子的……

青哲低頭喝湯，掩去了眼底的酸澀。

紀墨餓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