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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碰他!&rdo;紀墨嚴厲地制止出聲、他立即炸毛了,火速把敖白的腦袋輕輕地放到鵝卵石上枕著後,他飛奔到敖白的尾巴那兒,奮力把龍尾給抱起來往後挪遠了些,眼睛有怒氣、更多的卻是緊張,一眨不眨地看著海龜。
‐‐誰知道他想幹嘛呢?誰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好龜呢?
&ldo;嘿~人魚雌性,你怎麼這樣沒有禮貌?我只是想幫他看看尾巴究竟斷了沒有啊。&rdo;老海龜雖然年紀大了、糊塗卻不是傻,他愣愣地看了紀墨一會兒之後,看清了對方臉上再明顯不過的防備之意。
紀墨又慢慢地退回到敖白的頭部守著他,眼睛仍舊盯著海龜,&ldo;我可以道歉:不好意思胡大爺。不過敖白他休息時特別不願意別人碰他,所以您還是離他遠一點吧,免得我的龍又發脾氣,周圍亂成這樣就是他弄的。&rdo;紀墨半真半假地說,他實在沒法完全信任一個才第二次見面的陌生龜族獸人。
護這才勉強消氣了,他有些後怕地說:&ldo;我知道,他們龍發怒後都喜歡這樣,把四周破壞得亂七八糟的,誰也不敢靠近他們。&rdo;
紀墨心念一動,不動聲色地問:&ldo;難道您還見過第二條暴怒發脾氣的龍嗎?他發怒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啊?&rdo;
惡龍嗎?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個胡大爺肯定不止見過敖白一條龍。
護難得頭腦清醒了一回,他顫抖著回憶:&ldo;是啊,他們非常可怕,互相殘殺,我只是不小心路過而已,他們就把我舉起來拼命往石頭上砸,連續砸了不知道多久,直到一群鯊遊過來時才解救了我,那時我的龜殼都被砸裂了……等他們發狂結束後,我才偷偷地離開了那片海,隨著海流漂浮到了這片海,誰知道這裡也有一條喜歡發脾氣的龍,唉~&rdo;
他們?這裡也有一條?
對於這個龜族獸人的話,紀墨不敢再當海洋獸人版本的一千零一夜童話故事來聽了,他努力分辨著對方說的每一個字。
&ldo;他們?互相殘殺?您是說看到了一群正在爭奪伴侶的龍族獸人嗎?&rdo;紀墨猜測地問,因為敖白曾經不止一次告訴過他:龍族獸人因為稀少且化形不易,所以除了爭奪伴侶之外,一般是不會自相殘殺的。
護老僧入定般思考了幾秒鐘後,迷迷糊糊地說:&ldo;是嗎?你看到他們正在爭奪伴侶啊?&rdo;
噗~不關我的事啊,那些話明明是您自個兒說的來著……
紀墨嘴角抽動了幾下,耐著性子解釋:&ldo;我當然沒有看到了,事實上我還沒有看過龍族自相殘殺呢。&rdo;
護接下來又滔滔不絕、顛三倒四、非常富有傾訴慾望地單方面提了很多當日的場景,把人魚聽得兩眼直冒蚊香圈圈,覺得這胡大爺的催眠功力簡直比上輩子的高數老師還略勝一籌。
期間,紀墨時不時就低頭看看白龍,直到他發現對方的傷口上面都順利地分泌出透明的保護膜之後才放下心來,至少血是止住了、傷口也不會再受到感染,等他清醒過來後,一定要想辦法儘快帶著他下山。
天色漸漸地黑了,紀墨還是不敢放開白龍走遠去抓大魚果腹,只能從身邊的石頭fèng隙間逮了一些小魚小蝦吃,同時又忍不住放到白龍的鼻子前試試、想看看會不會有突然醒來吃東西的奇蹟出現。
然而,並沒有。
中途海龜一直在口若懸河地傾訴著、連晚飯都顧不上吃,話題之間的跳躍距離超過十萬八千里,紀墨從完全聽進心裡去、到左耳進右耳出、最後已經是充耳不聞了。
咳咳~胡大爺您說得不累嗎?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