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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風來甩袖怒道:“好,好,你們兩個總有道理,反正我瞧來瞧去,也沒瞧出兩個小崽子的好來,到時候島王不高興,你們別牽扯我進來!”
樂之揚忙找江小流說了,江小流眉飛色舞,喜不自勝。樂之揚又說:“我們明日就動身,你不去家裡道聲別麼?”江小流嗐了一聲,說道:“我要回家一說,我老爹非打斷我的腿不可。他不是常要攆我出門嗎,我如今自願出門,正合了他的心意。”
樂之揚素知他與父母不和,此行大有賭氣的意思。但若去了東島,學成一身本事,也好過他在秦淮河邊遊手好閒。這麼一權衡,笑一笑,也就不再多勸。兩人從未出過遠門,當下聚在一起,對將來的日子好好憧憬了一番。依了江小流的意思,恨不得插上雙翅,連夜飛去東島。
次日清晨,樂之揚拜別義父墳塋,但見泥土未乾,心中悲慟,哭了一場,揮淚而去。出發時,回望宮城,朱微的音容忽又湧上心頭,如果朱元璋真是自己的殺父仇人,將來見了朱微,又該如何自處?樂之揚想到這兒,又不覺自嘲自笑,兩人身份懸殊,哪兒還有再見的機會?相處的那幾日,真如一場荒唐離奇的大夢,這時回想起來,就好像不曾發生過一樣。
江小流見他悶悶不樂,以為他傷心義父去世,故而千方百計插科打諢,只求逗他一樂。樂之揚少年心性,縱使傷心,也無法持久,不過半日工夫,也就按下愁思,有說有笑起來。
東島三尊本來大陸辦事,此時諸事已了,故而一路向東,打算乘船返島。楊風來自視甚高,瞧不上樂、江二人,一路上愛理不理;施南庭為人持重,也是少言寡語。
明鬥偶爾與兩人說笑,可是眼角餘光總是不離樂之揚的玉笛。他貌似灑脫,內心卻貪財好利。“空碧”乃稀世之寶,明鬥一見,恨不得馬上據為己有,只是他礙於身份,不好強取豪奪,所以一反常態,力主將樂之揚召入東島,心想這麼一來,無異於把他捏在了手心,到那時隨便想個法子,就能叫他乖乖奉上玉笛。而朱微久處深宮,不知世事險惡,“空碧”這樣的寶物,若持有者沒有相當的勢力,根本無法保全,更未想送給樂之揚後,反而給他招來災禍。
日暮時分,聽見濤聲。樂、江二人舉目望去,只見海天一色,浪如飛雪,白雲與鷗鳥相逐,虹霓攜明霞作伴。兩人有生以來第一次望見大海,不覺心懷疏朗,神為之飛。
到了海邊,不見一片帆影,楊風來從袖裡取出一支匣子,匣子裡躺著焰火。楊風來點燃焰火,火光沖天射出。不一會兒,遠處駛來兩艘小艇,搖櫓的是一對少年男女,近了時,放開櫓槳,雙雙站了起來。
男子容貌清俊,長衫劍袖,腰束錦帶,斜挎一支長劍;少女白衣緊身,身段好似嫩枝初發,不勝婀娜,烏黑的劉海下,雙眼水波流動,彷彿對人言語,可惜眼鼻以下均為輕紗籠罩,隱約可見瑤鼻檀口,無法窺見她的全貌。
“師父!”少年男子嚮明鬥躬身行禮,又向施、楊二人含笑拱手,“施師伯,楊師叔,你們可來晚了!”
明鬥笑道:“陽景,別的人都回了嗎?”陽景道:“回了!”施南庭又問:“張天意可曾回來?”陽景一呆:“張師兄一向獨來獨往,即使回來,也不會跟我們同船!”
施南庭皺眉沉吟,楊風來卻哼了一聲,粗聲大氣地說:“陽景,你們這些男弟子越來越不像話了,這搖船的粗活兒,怎麼讓蘇兒來做?幸虧都是自己人,外人看見,還當我東島沒有男人了呢!”
陽景神情尷尬,少女咯咯一笑,聲如銀鈴:“楊師叔,你別責怪陽師兄,我在大船上呆得氣悶,強逼他們讓我搖船的。再說了,好久沒見三位叔伯,我的心裡很是想念,早見一刻也是好的。”
眾人都笑起來,楊風來佯嗔道:“這丫頭,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