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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遠和含月脫下斗篷,摘下斗笠和手套。
屋內狹窄,左右各擺了兩張窄床,中間放一張半人高的櫃子,櫃子上是一支蠟燭,火焰微弱,卻清晰照亮了四周。
蠟燭上,是一幅畫。
畫上是一隻火紅的大鳥,或者說,是名為朱雀的,傳說中的神獸。
畫像並不逼真,畫工甚至可以說很拙劣,給夏遠紙筆和顏料,他都能畫得更好。
但這幅畫上蘊含著神秘的力量,只是看著畫,便覺得身子火熱。
“這朱雀畫就是熱源?”含月好奇地問。
“是的。”
“那拿著這幅畫,就不用怕外面的風雪了?”
“離了這間屋子就沒什麼用了。”
畫和道觀結合,才能散發熱量。
“殿下知道得真多!”含月感嘆。
她扭頭看殿下,那個曾經縮在她懷裡,要她哄著才肯睡的男孩,已經長得比她還高,那肥嘟嘟軟綿綿的小臉,也變得俊逸硬朗。
她喜悅,因為殿下的成長,她也沮喪,因為自己越來越沒有用處。
不,也許她還有一個功用,這是隻有在殿下長大後,才能用的事。
她的臉有些熱,都怪這牆上的朱雀。
“我去放煙花。”她匆匆逃離。
屋外,光芒已經消泯,風雪彷彿是從幽暗中誕生的黴菌,又像黑夜的觸手,肆意拉扯著她的衣襬,拍打她的臉頰。
這樣大的雪,就算在夜裡,煙花也照亮不了太遠。
希望榮嬤嬤和冷秋就在附近。
她拿出訊號棒,一轉底座,火星點燃了引信,呼的一聲,後坐力傳來,一道火紅的流星直衝天空,在黑夜裡炸開。
回到道觀,她和夏遠立在門後,靜靜等待。
夏遠喚影衛在影子裡警戒,以防過來的不是榮嬤嬤,而是過江龍餘嚴非。他的頭已有些沉,暫時不願使用歲月寶鑑。
若是來的是餘嚴非也好,早早解決了他,專心登山,去拿那門傳承。
順著煙花過來的,不是餘嚴非,也不是榮嬤嬤,而是黑虎武館的兩人。
一老一少,老的頭髮花白,年近古稀,少的也不少了,勉強算是青年,三十歲模樣,身材魁梧。
老的是黑虎武館的老館主,中年時有采霞巔峰的修為,因為沒能進入抱丹,守不住靈臺真氣的流失,六十歲後修為一路下滑,現在大約只有採霞中期。
青年人是老館主的孫子,黑虎武館的接班人,蛻凡巔峰的修為,對比李家已步入採霞境的接班人,落後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