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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任的東南王宸桉,乃是奪了其兄之位。
約莫五百年前,當時的東南王暴斃,那位東南王是位女子,留下二子一女。有傳言是宸桉弒母奪位,後被其兄長反殺,但後來宸桉好端端地出現在人前,傳言的後半段不攻自破,但其母是不是喪命於他手,便沒人知曉了。
宸桉為人喜怒無常,卻天賦極高,本也沒多大歲數,一身修為卻精厚,就連鬼王也曾留意過他。
這樣的人若一心想做成什麼,哪怕是眾叛親離不得善終,也會做到。
是以他最終逼得兄長宸翊禪位,他便成了新的東南王。
後來,宸桉和宸翊的妹妹千瀾從某日起便再未出現過,再後來,宸桉也不再露面。
直到如今。
這其中不少蹊蹺,但除了當年親歷過的人,怕是再無人知曉了。
能知道這些,已很不簡單。璀錯思襯了一會兒,他說是替上面辦事,上面這人又對下界秘聞也略知一二,於是她直白問道:「所以,你來此,是替神君辦事兒?」
謝衍沒再同她傳音,璀錯便當他預設了。
怪不得他對神君多有維護,偶爾說起來時,她說兩句神君的不好,他臉色便黑下去,敢情兒是他上頭的人。
三人一路往裡走,過了兩道暗門,又進了一道結界,才算是到了。
偌大一間屋子,地面用的是千年玄冰,霧氣裊裊升起來,氤氳在屋子的下部,與天宮雲境有幾分相似。
屋子裡空蕩蕩的,只正中間放著一張寒玉榻,榻的正上空最頂上,虛浮著什麼,流光溢彩。這是屋子裡唯一的光源。
但屋子四處是冰面,不斷反射著光芒,倒也亮堂。
榻上有一人靜靜平躺著,一身玄色衣袍拖到地上,璀錯不必上前,便察覺他沒了氣息。
妄邪主動開口道:「靈灘是維持整個東南城結界的關鍵,每任的東南王都會以自身為引,用魂力維持靈灘靈潮的正常漲落。」
如今靈潮漸有枯竭之兆,意味著宸桉魂力已近磨滅。
魂力磨滅,便是通俗意義上的魂飛魄散,只是後者是一霎的事兒,前者將這個過程拖得極漫長,結果卻都是消散於天地之間。
謝衍只走上前看了一眼,便道:「大人可知道,這是何物?」
「前塵鏡,」妄邪平淡道:「確切來說,是前塵鏡的一塊碎片。」
謝衍微微頷首,「不錯。前塵鏡的碎片也多少有些作用。譬如說,將前塵往事不斷回溯重演,雖不能改變什麼,卻能一遍遍見到再見不到的人,回到再回不去的時間裡。」
「可只這一樣,頂多是叫東南王耗損修為罷了,萬萬牽扯不到魂力上。」謝衍閒閒抬眼,「大人若是不能坦誠相待,我等又如何能解了大人這燃眉之急?」
妄邪閉了閉眼,艱澀開口:「千瀾郡主病故,又因著郡主先天不足,魂魄本就是殘破的,這一病,磨掉了她的魂力,連一絲精魄也未能留得下。王爺他信了上古傳言,想煉出引魂燈來。」
「他對郡主愛而不得多年,那份感情已經偏執到瘋魔,就算是毫無根據的傳言,只要有一絲希望,他竟也信得。」
璀錯面色怪異地看了一眼謝衍,下界民風竟開放至此?他們二人不是兄妹麼?
謝衍以為她在意的是引魂燈,便解釋道:「引魂燈,以至邪至陰之氣,引至真至純之魂。但還未有人成功煉製出過引魂燈,只存在於典冊秘籍中罷了。」
妄邪繼續道:「引魂燈煉製之法陰毒,對自身損耗極大,煉製失敗後,他魂力便單薄到好似一捏便能碎了。」
「為了維繫靈潮漲落,他將靈灘之契移了大半到我身上。」
宸桉當時萬念俱灰,甚至想直接將東南王位拱手於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