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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修笑了笑,語氣輕鬆了許多,「前線出了點事兒,我沒能給你寫信,卻也不見你來封信問問。我便想著,莫不是你這兒也出事兒了。後來同胡人那兒得來的零星的情報一對,便覺東崖要不好,就趕回來了。」
璀錯一時心虛。她只管看完了玉墜給她的前線的那段影像,知道她的工作服務物件毫髮無損,倒全然忘了問上一問。
好在宋修只顧得上她了,一身傷還未好好處理,同她閒聊了兩句,便走了。
璀錯隨便喝了碗熱粥,睡了個囫圇覺,一覺醒來時,天色已經黑沉沉一片。
她坐起身才發現,床榻邊還坐了一人。
少年坦露著上半身,背對著她這邊,勁瘦的腰身上纏著紗布。整間屋子只點了一根燭,燭臺放在榻邊的案几上,案几上擺了些瓶瓶罐罐。
昏黃的光線下,他半側過頭來看她,沖她招了招手,「醒了?過來幫我上藥。」
第9章 「那你是不是得給我點報……
璀錯挪過去,揀了那些瓶瓶罐罐來看,耳垂上的玉墜早便告訴了她這些傷藥一一對應的都是什麼樣的傷,是以她徑直挑了幾瓶合適的,剛拿在手裡,卻看見宋修若有所思的目光。
璀錯眼皮一跳,一一將這些傷藥開啟,裝模作樣地聞了聞,而後做出一副確認了是什麼藥的模樣點點頭,「這幾樣該是用得上的。」
宋修淡聲回應道:「你看著什麼合適就好。」
璀錯到他身後,先將紗布拆了,而後慢慢替他上藥。她做這些的時候很專注——除了偶爾報復性地使壞,故意用力按他那些既疼又不太打緊的傷口。
這一來,她便發覺,宋修這人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其實好像很接地氣地,怕疼。
堂堂神君,出身還是歷來做戰神的族類,竟然怕疼?
她故意蘸上刺激性最強的藥粉,陡然使力按了一下,聽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倒是忍住了,一聲也沒吭。
然而下一次,當他聽到藥粉倒出來的窸窣聲響時,在璀錯的手碰到他後背前,他微不可察地往前躲了躲。
猜想得到了驗證,璀錯心情大好,動作輕柔地替他上好藥,還頗體貼地拿了件衣衫給他披上。
他就那般敞開著搭在身上,少年身上的線條凌厲又具有力量感,被衣衫半遮半掩,更顯得極具侵略性——若是忽略他方才被折騰的蒼白的唇色的話。
宋修抬眼瞥了璀錯一眼,瞥得她背後一陣發涼。
璀錯模糊想起來,上界有段傳聞逸事。說是神君還小的時候——那時那場大戰還未發生——曾有段日子不學無術,不僅修為沒有長進,還偏愛四處轉悠。直到他溜達到了北山,不知為何同一群玄鳥打了起來。那群玄鳥只是妖族,還未開靈智,自然不識得他是誰,偏偏玄鳥生性好鬥,也擅鬥,又鳥多勢眾的,戰勝了本能對鳳凰的恐懼,生生啄了他好幾下。
小神君回神域閉關了一陣兒,他本就天賦異稟,稍微刻苦些,修為便長得飛快。
於是一個月黑風高夜,他重回北山,硬是拔禿了玄鳥族大半玄鳥的羽毛。
傳說自那以後,北山玄鳥一族,對鳳凰的恐懼根深蒂固,再無法撼動。
這段傳聞因為玄鳥族族長極力否定,兼之過了這許久,真假難辨。但依她今日發現的,神君若是本就怕疼,還偏愛記仇那想來十有八九是真的。
璀錯不自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宋修緩了一陣兒,剛要躺下,便聽見璀錯問道:「今夜怎麼只點了一根燭,你瞧得清了?」
宋修動作頓都未頓,顯然這般刻意就是為了等著她來問,「在前線時慢慢好起來的,後來也未來得及同你說。」
既然他不願意說實話,璀錯也懶得多說——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