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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掃了一圈,看到前庭正中的朱雀樓前單擺著一套木桌椅,蘇倩,先前見過的聶寒容,還有另外幾個看起來像是樓中首腦的人全都一身白衣,恭敬的站在桌椅旁。看來這次鳳來閣七大堂主除了慕顏,全都到齊了。
天氣本來有些陰霾,烏雲飄走,庭院裡漸漸明亮起來,鳳來閣主還是遲遲不出來。
我等的有些心焦,想起雖然知道鳳來閣主姓白,但是江湖中人敬重畏懼他的就稱一聲“白先生”,痛恨蔑視的就直接叫“姓白的”,弄了這麼長時間,我真還不知道他的叫什麼。想著,隨口問身邊的慕顏:“唉,你們閣主的名諱是什麼?”
我說的聲音有些大了,連臨桌上的人也都側目來看,分明都是看鄉巴佬一般的表情。
慕顏噗嗤一笑,回答:“閣主的名諱上遲下帆,遲遲鐘鼓初長夜的遲,孤帆一片日邊來的帆,記好了。”
上遲下帆,白遲帆。
喧囂吵鬧聲突然低了下來,人們都把目光聚向前方,鳳來閣主要出來了。
“嘩啦”一聲,我面前的桌子倒了下去,茶杯水壺滾落一地,慕顏似乎在叫:“大小姐,你站這麼急幹嘛?”
庭前轉彎處的荼靡架後緩步走出了一個年輕人,青衣緩袍,全身上下一無裝飾,他走到正前方的桌椅前,並未坐下,而是微微頷首,向在場的眾人致意。
他的眼睛緩緩掃過諾大的前庭,隔著黑壓壓的桌椅人群,我們的目光接上了。
這一刻,我和他的距離很遠,遠到幾乎像是隔著整個世界。
人成各,今非昨
下卷
遠遠的,那個年輕人微微揚了揚嘴角,似乎是在笑,他輕輕點了點頭——不知道是向我,還是向庭內的眾人。
我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這是在做夢吧,用力晃了晃頭,一定是在做夢了,不會再看到那個人了,再也不會了,可是那麼清晰的在眼前晃著的人又是誰,眼睛已經模糊了,可是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卻依然鑽進耳朵裡:“……時間倉卒,茶水粗鄙,還望諸位武林同道見諒……”
這是他在同庭內的眾人講客套話。
腦子裡已經什麼都不能想了,只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叫:那是他,那是他,他回來了,他回來了,他活過來了……
有隻手輕輕的拍上了肩膀,慕顏的聲音難得的沉靜:“遇到你等的那個人了罷。”
我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不是碰一碰就會碎的夢境嗎?不是搖一搖就會不見了的幻影嗎?
半年了,我連夢都沒有夢到過他,我不敢夢,心要足夠冷漠才能活下去,在夢裡看到他,醒來又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我一個人面對孤寂寒冷的長夜,這種感覺,我一次都不敢要,一次都不敢要才能在這個再也沒有他的世上活下去。
可是他回來了,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帶著淡淡的笑意站在眾人面前,用他淡淡的語調說著些淡淡的客氣著的話。
他回來了。
慕顏微嘆了口氣:“沒想到,你等的人竟然是閣主。”
什麼閣主?他不是閣主,也不是什麼皇帝,先帝,德佑皇帝,萬歲爺,武林梟雄,讓那些混蛋都去見鬼!他是那個笑著叫我“蒼蒼”的年輕人,把他冰涼的指尖貼在我的面頰上的年輕人,在雪地裡抱住我的年輕人,在黑夜的燭光下向我慢慢展開笑靨的年輕人,對我微笑著跌下雲龍臺階的年輕人,現在這個年輕人回來了。
我做了一個讓所有人側目的舉動,我站起來,撞撞跌跌一路推開人群向他走去,詫異聲,質問聲,謾罵聲,一片片的響起來,所有的目光都投了過來,鳳來閣的幾位堂主緊張的聚起來。
我這個樣子,像是個滋事的瘋子嗎?
不要緊的,我只是想確認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