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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頭一轉,回到了正事上:“不知大人對鄭回之死有什麼看法?”
容生見他識趣作乖,也不再原來的話題上浪費時間,點到為止。
他淡淡地掃了一眼宋陟,上步在案前坐下:“說說你知道的。”
他動作熟稔地在案桌上鋪開紙張,筆尖在硯臺中輕輕點蘸,一邊自顧自地寫著什麼,一邊等著宋陟的回答。
“全府上下只死了鄭回一人,鄭回的死狀極慘,四肢筋脈都被挑斷,最後再一劍封喉。我猜極有可能是仇家報復。”
宋陟想不通,兇手是誰?為什麼要殺鄭回?
如果真的同容生有關,那麼他又究竟會在其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容生聞言若有所思,宋陟不知,他卻知曉一二。
佗桑殺鄭回是尋仇報復,而晏雲臺的出現,定是同佗桑達成了某種交易。
他話一轉:“昨夜你為何會去鄭府?”
宋陟不是蠢人,要他查鄭回,他不可能這麼早就上鄭府打草驚蛇。
“有人給我送了一張紙條,說是鄭回有性命之憂。無法信與不信,只好前往查探一番,沒想到去晚了一步。”
他倒也沒瞞他,卻沒提那晚所看到的面具人。
若那人真的是他,豈非自己可笑?若不是他,想必他自己也能查出來。
“容大人你怎麼看?”宋陟撤回了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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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生沒有立刻回,又問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在宋陟看來無關緊要。
“你何時收到信條?”
“應當是丑時,那時我正要睡覺。”
這時,容生才停了筆,用拇指習慣性地扣上食指上的玉釦環。
看來是算計好的。
宋陟死死地盯著他的臉,卻仍然抓不到他半點外露的情緒,就像一個冷冰冰的死人一樣。
宋陟暗暗地想。
只見他眼底黑得淡漠,聞言語氣不鹹不淡地說道:
“命案與我們無甚關係,查清楚東皇寺起火真相,平清城中謠言,以及寺中所藏匿的兵器是何人所為。如此,我相信宋副衛也當有了些思緒。”
的確是有了些思緒定是做賊心虛,才會如此刻意避開這次命案!
“大人,如果這樁樁件件都有關聯呢?”宋陟不甘心,又試探。
容生看著他,不答反問:“宋副衛可聽說了今日城中的河中女屍一案,以及現在堵在門口的百姓?”
宋陟沒有答話,但表情顯然是知曉的。
容生也不作為難,只是還不忘給他再找點事做:“你倒可以將這女屍案同鄭回案併案同查,這樁樁件件之間有沒有關聯,是要講證據的。”
這是在點他空口懷疑,宋陟剛想諷刺回去。
容生卻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忽地開口:“我知道宋副衛是想替皇上分憂,一定會查,那就自便。我還要去查東皇寺儲積兵器之事,上報鄭回之事的摺子還是你來寫。”
說完也不再看宋陟那吃了蒼蠅般難看的臉色,徑直起身離開。
擦身帶過的勁風拂動宋陟的袖角,他伸手拽緊氣極,牙關恨恨地咬緊。
當真可恨至極!
容生洞察人心的本事簡直細思極恐!
不就是篤定了他查不出什麼,等著看,他這次一定要將證據狠狠地甩在他面前,定要他對自己刮目相看!
容生可沒空理會宋陟那些小心思。
門外的霧青見主子出來便自覺地跟了上去,他跟到一旁,壓低了聲音回稟道:“主上,採礦名冊屬下已經核對,替換的人員也已經交給暗衛去辦!”
容生抬起手,根根指節揮了揮,表示知曉,心中卻另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