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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有沒有鬼?
她接著若無其事地抬起腳。
“老兄你這樣一說,倒讓人好奇五年前上臨的雲銀城滅門懸案了,但五年前那晏雲臺還在極西吧?也才十幾出頭”
“哈哈老弟,也忒沒見識了,誰說十幾歲就不會殺人?要我說,這種事晏雲臺那瘋子就做得出來。”
江逢寧走遠了,極西兩個字卻在腦海中燙了一下。
“半個月前他從極西那腌臢地出來,幹了多少事?哪件出手不見血?手段著實殘忍非人,行事荒唐……”
進客棧後江逢寧對這位八卦的中心人物的一點點好奇,問孟維:
“晏雲臺你認識嗎?”
孟維出聲為她解釋:“少主久未下山,有所不知,晏雲臺此人是近幾年出現的危險人物。”
“四年前,極西發生了一場兩國皆知的暴亂,江湖上便有了齊名的湜水城和晏雲臺,人人談之色變。”
四年前,暴亂?
“在半月前,他神不知鬼不覺地突破兩梨山邊防,來到了大尋境內。傳聞他每每行事乖張暴戾,目前在海捕文書通緝中,不過此人功夫了得,極難覓其蹤影。”
極西之地向來以暴制暴,以血噬血,不受兩國管轄,晏雲臺偏能從中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來,一朝成了極西的王。
就如江湖傳言,這是一個危險的人物。
江逢寧聞言沉默。
一路走走停停,七日後他們終於到了原主父親的封地——宣陽。
江逢寧抱著三塊牌位下了馬車。
天氣早已放晴,正值仲夏的宣陽燥熱無風,她一抬頭便看見印著黑底燙金“廣清王府”幾個大字的碩大牌匾在陽光下好似在發著光。
自府門前臺階而下五十米兩側均站滿了如之前一樣的帶刀侍衛,再往外的便是身著鐵甲將士。
此時個個神情肅穆,身姿堅韌如松。連外圍都密集地圍了一群百姓。
江逢寧不意外,原主父親是為國戰死,自當受將士忠誠敬重,百姓愛戴。
所有人全部跪下來,雖然並不是跪她,江逢寧仍舊不可避免地緊張。
她神色微僵,在原地深吸了幾口氣,才鎮定好心神。
一直到將牌位奉入祠堂,江逢寧鬆了一口氣,全程真的是不敢出半點差錯。
所有人來祭拜的人都退了出去,江逢寧一個人跪坐在祠堂中央的蒲團上,面前的供臺繚繞著幾縷輕煙,連鼻尖都是淡淡的香火味。
江氏祠堂修得極大也極簡,除去幾處粗大的柱撐,便只剩奉著牌位的香案。周圍空蕩蕩的,橫樑裝著薑黃的布帛,大片的空地上,地板光滑潔亮。
江逢寧眼神放空,眼下她並非任人拿捏,既然那塊石頭能人言,又以晏難為餌,必有貓膩。
她便只有以身入局
倏然,江逢寧注意到地板上的一抹黑影。
祠堂有人!
江逢寧原本放空的眼神一凝,屏息警惕著。
人藏在她側後方一根粗大黑檀柱子後面,隔著她五米開外。
從影子上像是從頭到腳披了一身寬大的袍子掩蓋,壓根看不出物種來。
,!
她現在不會懷疑這是隻鬼,畢竟之前別人家的祖墳她也去溜達過幾圈,半隻鬼也沒遇見。沒道理在別人祠堂裡燒個香就能燒鬼來?
此人看著鬼祟,用意不明,江逢寧思索著此時出聲叫人的可行性。
但是下一秒,江逢寧就見那道影子從柱後踩出,帶著不容置疑的攻擊性,明目張膽地朝她的方向來。
江逢寧抬頭看過去,看到了那人寬袍下一閃而過的寒光。
脾氣不好,耐心也不好。
速度卻像一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