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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
至少他比我更真誠了。
我轉身走出一小段路，幾十米的距離，我卻心思複雜。
最後，實在沒忍住，我回了頭，讓我意外的是，他竟然還站在原地看著我。
那一刻，我突然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歸屬感。
卓越讓我體會到了家人的感覺。
這讓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我卓凡什麼時候需要親情的溫暖了？
和他對視了幾秒鐘，我敗下陣來。
走回他面前，掏出了手機。
&ldo;留個聯絡方式吧。&rdo;我說，&ldo;春節的時候，可以一起過。&rdo;
卓越笑出了聲，下一秒他竟然擁抱了我。
我僵硬地被他抱著，開始懷疑我這一天遇見的根本不是卓越。
&ldo;這是我第一次覺得，你是我親弟弟。&rdo;
我又何嘗不是。
我又何嘗不是第一次覺得，他是我的親哥哥。
十幾年的時間我都沒感覺自己有個哥，可是在這一刻，在都柏林的街頭，在我們都已經失去了餘柏言那個我們青春記憶裡最重要、最關鍵的角色後，我們之間的關係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ldo;過年的時候可以帶你的愛爾蘭小夥子來我家。&rdo;卓越留了號碼給我，&ldo;當然，如果是帶餘柏言，我會更歡迎。&rdo;
我看向他。
&ldo;別多想，餘柏言對我來說確實是白月光，但我不靠白月光活著。&rdo;卓越說，&ldo;尤其是，我那白月光心裡應該早就裝著別人了。&rdo;
他拍拍我的臉，這一次真的和我道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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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 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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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我跟卓越在都柏林見過一次之後，我突然覺得這個地方沒有那麼空曠了。
其實跟北京相比，都柏林實在太小了。
可對我而言，依舊過分空空蕩蕩。
卓越的出現讓我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踏實感，好像確認了自己是真實地活著。
挺好的。
我在這個時候意識到，世界上有卓越這個人的存在，挺好的。
我回去後一直在想他，想我們見面時聊的話，想他說話時的神態。
他真的變了很多，讓我很意外。
我到愛爾蘭之後的第一個春節，卓越真的打來電話，讓我去他家一起過年。
&ldo;你該不會算著時間，在國內零點的時候要跟爸媽影片拜年吧？&rdo;
我出櫃的事情，也有兩三年了，始終沒解決。
&ldo;拜年是一定要的，你別太倔了，服個軟，這事兒就過去了。&rdo;
&ldo;卓越你什麼時候這麼天真了？&rdo;我笑，&ldo;這是出櫃啊！還不如出軌呢。&rdo;
他被我逗笑了。
這種時候我才突然發現，我哥的笑聲其實真的很好聽。
在異國他鄉，我們好像跟很多事情都和解了。
最後，我還是答應了去他家過年，甚至還很老土的在上門前買了新年禮物。
卓越和他那個外國男友住在一起，在距離我的住處稍微有點遠的公寓裡。
那個春節我們誰都沒有提起餘柏言，就好像在我們的世界裡從沒出現過那個人。
可是除夕一過，大年初一的早晨，我在他家的沙發上醒來。
睜眼的第一反應是：如果餘柏言在就好了。
卓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