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煙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廢話真多。」許閎輕啐一口,不等葉增再下令,便領了數人拍馬奔過去,毫不費力便將兩人抓了回來,扔進陣中。
到了此時,兩名均兵才陡然反應過來,這一陣豎著均軍軍旗、明槍利甲的人馬哪裡是來運送柴草的輜重兵,分明是由淳軍兵馬偽裝的,當下又驚又怒,連聲破口大罵起來。
兩旁有士兵橫槍壓於二人胸口上,令二人無法動彈,又有人將短刀出鞘,置於二人頸間,豈料二人仍是不屈不服地大聲咒罵。
「住口!」許閎早已不耐煩,翻身下馬,一跨步便踩在其中一人肩頭上,「我且問你,蔭山糧營何故被撤空?」
那人狠狠地呸了他一口,「爾等何人麾下?敢於我均營背後撒野,是不想活了!」
許閎不怒反笑:「何人麾下?淳軍三殿下親兵都統、鷹沖將軍葉增之名,想必爾等定是聽過。」
兩個均兵聞言,不約而同對望了一眼,神色從驚怒轉為駭懼,顯然是聽過葉增之名,當下便住口不再咒罵,卻也不肯回答許闌所問一字。
葉增默不作聲地立在馬上,借著微淡月光打量著這二人的神色。
自梁隱戰亡至今已有四個月,兩軍之中對於他葉增的傳聞更是隨時間流逝而變得愈發誇大不實。當初孟守文為彰河北大勝,特意將他射殺梁隱一舉奏為手刃梁隱,不久又被人傳為是他生擒梁隱、於均軍面前按而斬之,而百人火筏攻船之功也變為他葉增一人獨勇,傳聞更是說他孤身登船、於火海亂箭之中將孟守文教出生天。
此種種荒謬的傳聞曾令他感到錯愕不已,卻為孟守文所喜聞樂道,說是如此一來倒可令均軍聞其名則不敢逆戰。
他本是不以為意,可在今夜此刻看見這兩名均兵的神情後,才覺出孟守文的話確有一絲道理。
因見無論許閎如何恐嚇威脅都撬不出那二人口中一字,葉增這才下馬走近二人身前,令人撤去刀槍,注視著二人道:「我是葉增。」
兩名均兵聞言臉色又是一變,身子明顯僵硬了。
葉增臉色平靜,聲音不高也不低:「一年前兩軍初交戰,我與一名同袍奉命過河刺探敵情。那天晚上風極大,回去時一匹戰馬眼睛被碎石刮傷,發起癲來,招來了均軍守兵。我僥倖攜報脫身,同袍卻被連人帶馬生擒。」
無人知道他說這些是何意,卻也無人敢打斷他的話,被俘的兩名均兵更是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下面將要說的話上。
葉增俯身,離那二人近了些,繼續道:「當時我雖脫身,卻不願孤身旋走,因藏匿於不遠處的石碓中,意欲藉機救我同袍。均軍守兵既得我同袍人馬,便逼其說出淳軍屯兵機要,我同袍自然不肯輕易屈服,結果想必你們應當很清楚。」
他看著兩個均兵嘴唇開始發抖,又道:「均軍的手段,你們定是比我更瞭解。先是斷手腳,然後割耳鼻,最後剖心肺。等人死後,又將其身上的肉一片片削下來,直待見骨才收手。那一夜我從頭看到尾,看得很清楚。回營之後我一宿未睡,滿腦子都是那人那馬。」
許閎站在旁邊,昕得臉色大變,抬限去望張茂,卻見張茂嘴角抿得僵直,想來河北大營遠探斥候軍中喪身於均軍之手計程車兵應該不在少數。
葉增摸了摸腰間的刀柄,最後道:「自那一夜之後,我便下定了決心,倘是將來能俘一二均兵,定要好好問上一問,這些手段施展起來是否果真那般爽快?」
兩個均兵早已被嚇得涕淚橫流,一人顫聲道:「葉將軍欲知何事,我二人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還望將軍饒我二人性命!」
葉增臉色有些暗,卻仍是平靜道:「你二人方才所言蔭山糧營已於三日前撒空,此為何故?」
那均兵張了張嘴,可神色卻極猶豫,半晌才下定決心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