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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一個慘敗。”
莫向晚心頭有一陣涼意掠過,不能令她很舒服,她想想,問管絃:“管姐,那你想要什麼?”
管絃手中一杯血腥瑪麗,如同血腥慾望,她一飲而盡,不答她。這道題的答案在她心間,是不可傾訴的。她反問莫向晚:“你想要什麼?時光如飛梭,明日非非就會成為大小夥子,再不會待在你身邊。而你花期已過,一日日孤獨面對人生,是你的理想人生嗎?”
莫向晚的心抽動了一下,不知是隱怕還是忐忑。這個未來是空洞的,她從不曾往深刻裡去想。那是一個時光的禁區,如今她一步步接近那頭禁區。
她害怕的是再次孤獨。
這重認知令莫向晚手心冒汗。
管絃說:“你不能因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呵!多麼浪費人生。”
故,莫向晚先聽從了管絃的第一個建議。
鄒南亦是一個肯上進的人,她對莫向晚說:“老大,我一定好好做,絕不拖後腿。”還握一握拳頭,更像小洋娃娃了。
他們一行人這天先去市少年宮,看了歌唱班的排練。莫向晚眼尖,在孩子堆裡看到了於雷。歌唱班的孫老師在此做培訓已有十數年,經驗豐富。他向他們推薦:“有幾個小朋友素質都不錯,在市裡的比賽拿大獎的。”
孫老師選了幾個小朋友出來,其中一個就是於雷。他看見莫向晚,開開心心打一個招呼。宋謙問:“你認得這個小朋友?”
莫向晚答:“他是我兒子的同學。”
這話也許讓宋謙上了心,後來聽幾個小朋友現場表演時,他對於雷就格外關注了。問於雷的問題也多了一二,鄒南在一旁認真記錄下來。末了對宋謙說:“幾個小朋友裡,這個姓於的表現最好。”
“是一棵好苗子,不過另一個叫崔浩浩的也不錯,唱的沒他好,但是比他鎮定。”
回到公司開總結會,於正決定把幾個合適的孩子都選來進行訓練。
莫向晚回到家,莫非正捧著電話講的眉飛色舞。他神采飛揚的樣子頂好看,眼睛都能閃光。她是怎麼看都不會厭,就乾脆坐在莫非的對面,一邊疊衣服,一邊看著兒子。
可是越看,她越是發覺他長得像莫北,說話前會輕輕抿嘴,思索時候眼睛定定望住一個方向,替人開心時又揚起眉毛。
莫向晚會想,他再大一點,是不是會更像莫北?她以前是沒有細究過莫非同Mace之間到底有多像,也許這幾個月眼前總是晃著莫北,她都快要產生錯覺了。莫非的身上處處有他的影子,他的賣相,他的脾氣,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她要把莫非父親這個角色全然擦拭清楚,那簡直不可能。
莫非講完電話,跑過來問莫向晚:“媽媽,於雷說你們要選他到藝術節上去唱歌啊?”
“是啊,他表現很不錯。”
“那當然,於雷是唱歌天才,以後會做帕瓦羅蒂。”
“非非連帕瓦羅蒂都知道啦?”
莫非不喜歡被母親當小孩子對付的這種口氣,他糾正說:“媽媽你應該說,非非的知識很淵博。”
“淵博”大約是莫非新近學的詞彙,他會在日常生活中用一些最近學到的知識,包括詞彙。就像上一次用了“敷衍”,這一次是“淵博”。總歸是進步的,莫向晚就說:“非非在進步。”
莫非用力點頭,又說:“我已經跟四眼叔叔講了,我要把四件衣服放放好,今年穿一件,另外三件明後年穿。”
莫向晚笑,心下也釋然,說:“這是叔叔的好意,你就穿吧,明年非非會長得更高,衣服就穿不下了,會浪費。”
“叔叔這兩天很忙,好幾天都很晚回來。”
莫向晚問莫非:“你是怎麼知道的?”